頗有點不死不休的味道。清教徒和天主教教徒的鬥爭,就是如此。
天主教教徒的人多,清教徒的人少,自然是鬥不過天主教,受到不公正的待遇乃至是迫害,都是可以預見的事情。即使是克倫威爾取得勝利以後,清教徒也是舉步維艱,他們遭受到其他宗教徒的迫害,不得不四處躲藏。他們必須避開大英帝國的勢力範圍,才能較好的生存。
最後,大部分的清教徒,都跑到了美國……這時候美國還沒有出現呢,受到迫害的清教徒,只能是流浪世界各地了。著名的“五月花”號帆船,搭載的就是逃難的清教徒,他們是第一批定居美洲大陸的英國人。在這樣的背景下,這個希伯托馬斯,悄悄的跑到東亞來,大概也是無奈之舉了。
賽薇亞拉熱切的說道:“他是一位有著豐富的海戰理論,還有相當海戰經驗的老師,他還懂得不少的漢語,能夠和你們進行簡單的交流。你如果給他一定的地位,他可以幫你培訓一群出色的海軍參謀。”
張準不動聲色的說道:“他的要求是……”
賽薇亞拉直言不諱的說道:“他可以擔任你們海軍學院的副院長,每個月的薪水,至少三十兩銀子。”
張準輕輕的點點頭,神情嚴肅的說道:
“好吧,我謝謝你的好意,他的確是我需要的人才。但是,你必須轉告他,我只需要他的海戰學識,我不需要他的宗教灌輸。無論他是天主教教徒,還是清教徒,我們大明都不需要。”
賽薇亞拉狡黠的說道:“我明白。“張準點點頭,沉靜的說道:“你派人通知過來吧。”
賽薇亞拉急忙轉身去了。
長江口附近海面,一支龐大的艦隊,正在緩緩的行進。
這支艦隊,總共有三十多艘的大型戰船,還有其他的小型船隻二十來艘。這麼多的戰船,夾雜著十幾艘沒有武裝的大型商船,一起出現在海面上。旗幟飄蕩,桅杆林立,顯得非常的壯觀。
大部分的船隻,甲板上部還有積水。他們剛剛經歷了一場強度不算很大的暴風雨。六月份的海面,天氣是說變就變的,剛剛還是豔陽高照,轉眼就會給你一頓暴風雨,將你從頭到腳都澆得冰涼。
站在桅杆的下面,看著甲板上的積水,楊天生的心情有點鬱悶。每年的夏天,東海的海面,都變化不定。在這樣的時間裡長途遠征,其實不是一件聰明的事情。幸好老天保佑,他們一路上都沒有遇到大的暴風雨,否則,損失船隻是必然的。
“爹,咱們就這樣離開福建嗎?”
有個體格彪悍,面板黝黑的小夥子,從後面走到楊天生的身邊,有點不服氣的問道。
他叫做楊鵬靈,乃是楊天生的長子。楊天生有好幾個兒子,只有這個兒子最出色。要是沒有意外的話,他的衣缽,就要傳給自己的這個兒子了。
“損失情況如何?”
楊天生關切的問道。”老馮、老馬、老彭、老韓的戰船,有一點點的損傷,其他都沒有什麼大礙。有兩艘小船入水,不得不放棄了。”
楊鵬宇回答說道。
“還好,老天是站在我們這邊的。“楊天生有點感慨的說道。
“爹,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楊鵬靈執拗的說道。
“唉。“楊天生依然沒有回答。
他當然不願意離開福建。福建和南洋的貿易,一直都在如火如荼的進行,每年都有大量的白銀,流入他的口袋。誰會願意放棄白花花的銀子,跑到別的地方開始創業?但是,殘酷的現實是,他不離開福建部不行啊!他如果不主動的離開,就要被人強行的攆走了。
他和鄭芝龍之間的矛盾,是越來越深了。
他已經察覺到,鄭芝龍已經下定決心,要將他排擠掉了。要是他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