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司表情更加複雜，他一時都不知道自己是該點頭還是搖頭。見唐沐沐也好奇的看著自己，邢司才開口解釋道：「我不知道那是不是朱雀……這根羽毛，是在我還小的時候，見到一隻小紅鳥被欺負，我順手救了她之後，她送給我的。」

「小紅鳥？被欺負？是……妖獸嗎？」緋靈一溜說出了好幾個常見的兇狠的妖獸。

邢司沉默了良久，開口：「是一隻貓。」

「……」緋靈表情空白了，「……貓？貓妖？」

「不。」邢司又一次否認，「就是普通的貓。」

緋靈：……

幻想被徹底打破了，原本想像中，那華麗優美、有著長長尾羽的大鳥

，瞬間變成了被貓一爪子拍在地上的小紅鳥。

「咳……」緋靈默默修補好自己破碎的幻想，至少朱雀羽是真的，而且上面的靈力濃鬱，緋靈看向邢司，「我想同你交換這根朱雀羽，你想要什麼？」

唐沐沐張了張口，緋靈就意識到她想說什麼，直接搖頭打斷了她：「凝雪花雖然珍貴，但絕對比不上朱雀羽，更何況……」她恨鐵不成鋼的瞪了緋焱一眼，嘆了口氣，「其實我也知道，凝雪花對緋焱並沒有什麼用。」

凝雪花是冰系的靈花，緋焱卻是火系靈力。就算緋焱的靈力足夠壓制其中的寒氣，那也會留下隱患，萬一之後緋焱若哪一次傷勢爆發，這些隱患跑出來作祟——那時候可沒有後悔的機會了。

「但是，朱雀羽可以救他。」緋靈並沒有用靈力去施壓，她也知道自己現在殘存的靈力在邢司面前不夠看。她只是一個真心實意，在為自己孩子尋求生機的母親。

唐沐沐抿了抿唇，眼光微微一動，卻並沒有說話，而是往後站了站，將邢司讓到了前面。

邢司本想直接拒絕——他拿羽毛出來，只是因為不想讓唐沐沐的靈果被其他人拿到，既然不需要換那朵花，那這羽毛自然也就不用給了。但他剛想拒絕，突然想到了一件事，微微挑了挑眉：「的確有一樣東西。」

緋靈眼裡一喜，急忙問道：「是什麼？」

「鳳族的心火。」邢司開口。

「你！」

緋靈還沒反應，緋焱先憤怒了起來，他直接一把將緋靈拽到身後，怒視著邢司，「我們不換！」

邢司淡淡的點了點頭，沒什麼反應，就打算把朱雀羽收起來。

「等等！」緋靈急忙阻止，「可以！」

這次換成緋焱憤怒了，看著緋靈的表情比剛才要生動多了。

唐沐沐悄悄開口：「心火……又是什麼？」

邢司給她解釋了一下，那鳳族的心火，指的就是鳳族心上的那一縷火苗。那火苗是鳳族靈力的精華，可以說只要心頭火不滅，鳳族就不算是真正的死亡。

鳳族的心火和龍族的龍珠，一樣的珍貴。

「你……」緋焱想要阻止緋靈，但他恨了緋靈這麼久，又根本說不出任何關係的話，只能瞪著她，試圖讓她改

變主意。

緋靈被他逗笑了，一邊笑一邊無奈的搖了搖頭：「都這麼大了，還是隻會這一招。」

小的時候，只要遇到不想吃的食物，小緋焱就會瞪大眼睛，試圖賣萌。

——也不知道是誰告訴他，賣萌撒嬌只要瞪大眼睛就可以的。

只是可惜，那時候的她……緋靈似乎想到了什麼，神色暗淡了些，她沒有理會緋焱，而是走過他身邊，對著邢司點了點頭，道：「我換。」

她早就已經死去，只不過心火一直還在燃燒，所以才能留在這裡。等到她心火熄滅，緋靈這個人，也就徹底的消失在天地間了。

唐沐沐神色有些不忍，但更多的是無奈。

明明緋靈對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