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一個是小叔,臉上的焦急擔心那是一模一樣的。
產婆萬大娘開始不停地教凝香如何使勁兒,凝香疼,疼得什麼都忘了,除了本能地遵照萬大娘的囑咐用力,剩下的就是叫了,一會兒喊阿木,一會兒喊素月,一會兒喊陸成,最多的還是陸成。
陸成心急如焚,怕長輩們還得出來,他不敢往門口湊,站到水缸前徒勞地安撫媳婦,“香兒你再忍忍,我就在外面陪著你,你別怕!”
凝香還想再說,李氏瞅瞅彎腰在底下忙活的萬大娘,勸侄女道:“香兒別說話,你往下使勁兒,就快生了,你使使勁兒,疼一下就好了!”
“對,阿南娘你攢著力氣,馬上就要出來了!”萬大娘聲音沉穩地勸道。
凝香痛苦地咬緊牙,攥著被褥用力。
好像有什麼卡到了那裡,疼痛達到了極點,她聽見有人說孩子頭要出來了,讓她用力,凝香疼,疼得她恨死了陸成,恨他讓她遭這份罪。她恨恨地罵他,哭著罵他,然後忽然想起了那個夢,紅紅的果子,那是他們的果兒……
“果兒……”
凝香攥緊被褥,使出全身力氣生她的果兒。
“哇”的一聲啼哭驟然劃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