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省政事堂會議室的氛圍,可以說非常的嚴肅。
嚴肅到從秦朗到每一個政事堂的高員,都板著臉,不開口出聲。
中都市政事堂的幾個高員,坐在一旁有些難受,這裡本不是他們的主場,他們是省會城市的政事堂高員,基本上除了中都市大高員是兌省政事堂高員的一員之外,他們都幾乎沒有來過這裡的會議室。
但是現在他們卻不得不在這裡,忍受著即將而來的狂風驟雨。
秦朗,也就是秦王,此刻很生氣。
那麼他生氣的話,遭罪的可就是他們這些政事堂的高員,不管是省裡的,還是省會城市的高員,都跑不掉,一個都跑不掉。
因為會議是臨時召開的,所以肯定有很多政事堂的高員遲到,畢竟不可能每一個政事堂高員都坐在辦公室上班,有的都出去調研或者視察去了。
當兌省政事堂的治安大臣馮瑞辰走進來之後,這才把所有人基本上召集齊全了。
姬文叢左看看,右看看,這個主持會議的也就是自己,沒別人了。
大高員吳涇的臉色難看的,簡直比秦朗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二高員沒來,下去調研去了,根本趕不回來。
那麼政事堂除了吳涇和二高員之外,地位最高的就是自己,自己不主持這一次的會議,還有誰能夠勝任那?
沒辦法,只能自己來了。
幸好自己是秦朗的二舅,他應該會給自己面子吧?應該吧…
如果說之前還很確定的話,那麼現在就不是太確定。
主要是秦朗發起火來,那可真的是六親不認啊。
而且現在是公事,不是私事。
這裡只有秦王秦朗,沒有外甥秦朗。
“那個…”
姬文叢站起身來,咳嗽了一聲,打算開口。
“你要說什麼?”
秦朗抬起頭,看了眼姬文叢,問道。
姬文叢立馬所有想要說的話,都堵在了喉嚨,說不出來了。
秦朗朝著旁邊的李玄狂示意一眼。
“今天讓北王給你們做個服務員。”
他的開口第一句話,就嚇了所有人一大跳。
啥意思?讓李玄狂服務他們?怎麼服務?
李玄狂自己也有些發懵,望著自己的弟弟,一臉的疑慮不解之色。
秦朗不理會眾人和李玄狂的神色,繼續開口出聲道:“這會議室的一邊,堆著二十多箱三萬多份的上訴書信,都是你們離省的老百姓所寫。”
“現在就讓北王幫你們搬一下,搬到你們面前。”
秦朗說話間,再看了眼李玄狂,朝著他使了個眼色。
李玄狂頓時無語,合著你把我叫來不是去見外公的,而是來當你的小兵了。
不過他在這個場合,不可能不給秦朗面子,立即從秦朗的左手邊站起來,然後來到堆著的二十多箱前面,開始搬起來。
“大高員吳涇勞苦功高,給他三箱!”
秦朗指著自己對面的吳涇,毫不客氣的開口。
李玄狂只能搬起來三箱,這點重量對他而言,九牛一毛。
他把三箱上訪書信都放在吳涇的面前。
吳涇立馬朝著李玄狂點頭一笑,他也不敢給李玄狂使臉色。
秦朗是郡王,人家李玄狂也是郡王,都是超品級的存在,比不了。
而且離省以前和關外省也有很多合作啊,他也不敢得罪李玄狂。
不僅是離省之前有合作,他以後若是去了新的工作地點,不管是在鐵路系統,還是其他地方,都會和關外省打交道,把李玄狂得罪,無異於自己搬石頭砸自己的腳了。
“二高員不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