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文、書畫、刺繡,樣樣精通。倘若溫玉能夠從旁習得一二,今後也不愁嫁不到好人家了。
雖然溫如韜提到嫁人的事,讓溫玉小囧了一下。轉念想想,這可是古代,一般十五歲行了及笄禮就要談婚論嫁,自己過了年就十二歲了,確實要有緊迫感了。過了垂花門,大道轉小道,走了一刻多鐘,才進入一處名為“馥香”的院落。
一進門,道旁便是兩叢碧竹,清貴怡人。再過去便是一潭盈盈碧水,也沒有結冰。潭邊的樹蔭下立有一塊青石,上面書了兩字:洗墨。
“洗墨池?”溫玉心中一動。
“周媽媽,可是溫家小姐來了?”池子對岸有個暖紫色衣衫的少女遠遠地喚了聲。
“可不是!老爺知道夫人心中惦記,便使我先帶人過來了,快去稟了夫人吧!”牽著溫玉的婆子應了聲。
那紫衣少女應了聲“曉得咧”,便轉身一陣風似地跑開了。
周媽媽見狀,回頭與溫玉二人說道:“這紫菱丫頭,眼就是尖。別人都沒瞧見,偏她一進來就瞧見了。”
溫玉跟著“呵呵”笑了兩聲。張媽媽搭了幾句,大抵是她們初進府,不知府中規矩,還勞周媽媽多多從旁提點之類的。跟著周媽媽從池邊的廊橋走過,進入正屋東側的暖閣。方才奔進來的紫菱喚了聲“溫家小姐”來了,一名暖紅衣衫的少女捲起簾子,便有個緞白底子,紅色團花衣衫的少婦迎了上來,親熱地來拉溫玉的手。她的模樣看著只有二十多歲的模樣,雖然稱不上絕色,但勝在膚白如玉,青春未減,為偏於平凡的樣貌平添了幾分秀氣和雅緻。
“玉兒!”
她喚了一聲,她身側另一名暖紅衣衫的少女便笑著說道:“夫人可將玉兒小姐盼到了,不然,再幾天,我們幾個的耳朵都要被念出繭子來了!”
“就你怨聲多。”陳氏夫人假意斥責了一句。“沒見人來了麼,還不快去將準備的零嘴都拿上來!”
“是!”紅綃笑著行了一禮,便捲簾出去了。
陳夫人親熱地拉了溫玉上榻,攬著她的肩膀,讓她挨著自己坐,一邊感嘆著說道:“這都已經十年了,歲月如梭啊,轉瞬間,玉兒都已經這麼大了。當初我與你孃親……想不到……唉……”
“四嬸。”剛才被打了岔,溫玉沒機會叫人,這會兒補上。
“乖!”陳夫人又是親熱地擁了她一下。問了些這些年在青州、以後進京後的情況,溫玉都往好處回答了。陳夫人抬手輕撫她的頭,柔聲說道:“可憐你小小年紀就沒了孃親,日子一定很苦。正巧我一直想要個女孩兒,卻始終未能如願,今後玉兒便留在四嬸的身邊,我們便像親母女一般地,親親熱熱!”
溫玉正想著這話中的意思,莫不是還要留她長住。旁邊又有個暖紅衣衫的少女笑著說道:“我說呀,以玉兒小姐俊俏的模樣,和這通身的氣派,分明就是和夫人是一個模子印出來的!”接著,又有幾個丫環附和了這個說詞。
陳夫人責了幾個丫環幾句,但看她的神情,卻分明還是高興的。
溫玉也不知道說什麼,這時,紅綃和紫菱端了吃的上去。一盤大顆粒的紫葡萄,一盤水晶梨,一盤香糕,還有一盤糖果。見溫玉的目光轉過去了,陳夫人便輕笑著拍拍她的肩膀,柔聲說道:“看看喜不喜歡吃,這幾樣是四嬸照著自己的喜好準備的。玉兒若是另外想吃什麼,儘管與四嬸說,不要客氣,就將這裡當成是自己的家!”
“嗯!”溫玉脆脆地應了聲,便佯作天真無邪地扭了身子過去,抓了一塊香糕塞在嘴裡。頓時塞得滿滿的,兩頰鼓得像只大蛤蟆。
陳夫人看得微微一笑,簾外又有丫環喚了聲:“夫人,少爺來了!”話音未落,便有個小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