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不會與我們整個天臨國為敵,而且,如果我把天臨國國寶在你手裡的訊息放出去,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都躲不開無情的追殺,希望你不要倔強,讓我們走到那一步。”
拋下這些話,韓雅暄盈盈離開前順手將石梅的穴給解了,石梅懵懵懂懂地跟步驚豔后面,“小姐,我剛才在睡覺麼?”
“沒有,你只是累了而已。”
步驚豔倍感疲憊的回到寢房,抬頭就見床上躺著一人,背朝外,應該就是鳳九,還擔心他受了氣,一個人會悶到一邊去,原來他早就回來了。她默默走過去,坐在床沿,看了他一會,然後起身,把他放到床頭的衣袍拿起來,準備去掛到衣架上,這是她的習慣。
就在她把衣服掛好之際,她猛然聞到一股異香,就似與她摸過柳蕎後的那一種,她尋著香味輕嗅著,終於,她在紅袍子的袖口處,找到了一點醒目的白色粉末,那香味,與柳蕎鼻孔下的一般無二。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袖口處,腦袋裡有一瞬間的空白,過了一會,又側目看向床上一動不動的人,越看,心底便越發有些冷,她重新將衣袍取下來抱在手裡,然後拉開門走了出去。
聽到步聲漸遠,鳳九緩緩從床上坐了起來,臉色是從未有過的陰鬱,澄澈如青玉春水的眼瞳裡是化不開的寒意,過了良久,他忽然又露齒一笑,喃喃道:“發現了又怎樣?等我把沐長風也一併作了,不僅這個天下是我的,就連她也永遠是我的,怕什麼……”
凌晨子時,石梅抱著鳳九的那件紅袍從門外走了進來,就看到步驚豔仍呆呆坐在火爐邊全無睡意地在烤火。
她輕咳了聲,實在不明白,小姐讓她半夜拿袍子到六安堂問那種香味究竟有何意圖?她緩緩走進去把袍子放到桌上,“小姐,六安堂的吳大夫已經辨認過了,從袖子上的香味來辨,確實屬於一種烈性春藥。”
步驚豔心裡一沉,把袍子拿在手裡,“嗯,知道了。”
石梅又道:“我出來時聽吳大夫說,吸入了這種春藥的人如果再加上另一種媚香,就會變得有些針對性,不會見到什麼人都有反應,只對帶著媚香的人有興趣。”
步驚豔神色淡如水,點了點頭,便出去了。
她一邊走,嘴角一邊帶著輕嘲地譏笑。
原來今晚發生柳蕎預備對步芳施暴的事與所有人眼中的傻子鳳九有關。
如果她沒救下步芳的話,柳蕎就會真正將步芳弓雖。女幹了。後果會怎樣?是步家和晉王府同時討伐柳家,兩股力量擰成一股繩將柳家打擊使之敗落?還是讓晉王被人公然戴綠帽子之後在大夏再無立足之地?不管哪一樣,任何一落,柳家亦同時少了一個頂頭支柱,步家想趁機崛起,幾個勢力動盪的同時,亦是大夏一片混亂之時。
也就是說,今晚的事,由於她的插手,已經讓事情變得更復雜。
而鳳九呢?那個說謊專家,他的目的是什麼?還是又是他一胡鬧的把戲?
她寧願相信是後者,明知自欺欺人的成分要高一些,她也會覺得舒坦。
才出門沒多遠,就聽到有人在用樹葉吹著簡單的曲調,吱吱呀呀,卻十分清脆。
俏冤家,在天涯,偏那裡綠楊堪繫馬。困坐南窗下,數對清風想念他,蛾眉淡了教誰畫?瘦巖巖羞帶石榴花。
步驚豔的步子情不自禁地追隨著那曲調走了過去,繞過樹林,就見鳳九坐在朗朗星月的屋簷上,手裡拿著一片樹葉在慢慢吹,月光如織,星子泛起煥彩的金光,好像一張巨大美麗的網,溫柔地灑在他身上,長髮輕輕揚起,在夜風悠悠搖盪。
她抬頭仰望著他,直到一曲吹完,他才凝目望向她,勾勾手指,“過來,這裡的風光甚好。”
步驚豔微笑,輕搖頭,“太高了,我上不來,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