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他們不能去得罪任何一個可能成為他們主人的人。
幾名太監把雲漣抬到了鍾所在的房間,這房間裡黑壓壓站滿了人,赫連恆君、幕客績和劉福吉站在最遠的屏風旁,蓓奴擁著景林和景心站在床頭開外三尺處,景習幕站在他們身後,孟非站在床尾一語不發,杜哲撲在床上大哭,杜熙面色慘白地站在床邊。在那張白色的木床上,鐘面色死白、嘴唇紫黑地躺在床上,她臉上的真皮面具終於除去了,所有的人都看到了她臉上那六道猙獰的疤痕從鐘的身體裡綿綿不斷地冒出一陣一陣的寒氣,即使屋子裡擺了滿滿一屋子的炭盆,仍然無法抵禦從鐘身體裡不斷冒出來的寒氣,站在兩丈開外的赫連恆君仍然能感到那種冷入骨髓的寒氣。
雲漣的聲音打破了這種沉寂:“阿 …… ”
房間裡的人都驚了一下,看到雲漣的瞬間,眾人眼中閃過一絲欣喜,而景習幕心中,更多的則是沒落雲漣似乎感受了景習幕沒落的目光,轉過頭去看景習幕,看到他發紅的雙眼,消瘦的身軀,心裡一陣柚痛。雲漣趴在架子上,只得向他投去愧疚的眼神,而景習幕,卻把眼光別開了。
鍾琇情驚夢中人
鍾顫巍巍地伸出手,紫黑的嘴唇吐出兩個: “小漣…… ”
太監正要抬著雲漣過去,杜哲卻突然大叫起來: “你不要過來!要不是你,我娘怎麼會變成這樣?都是你這個害人精!你滾啊!”
“啪!”的一聲,眾人還來不廈反應,杜熙已經一巴掌打在了杜哲的臉上。
“你這個孽子!你可知道自己在和誰說話?”
杜哲被杜熙一巴掌打趴在地,嘴角流出鮮血,把委屈的目光投向母親,卻見到母親眼中盡是責備。杜哲心中委屈,曼是大哭出聲: “嗚嗚……爹你為什麼打我?娘若不是為了救她,又怎麼會留在長安?娘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她害的杜熙揮起右手,眼看一巴掌又要捆在杜哲臉上,雲漣急忙叫道: “杜熙不要”由於用力過大,扯到背部傷口,雲漣疼得額頭上冷汗直冒。
“雲漣!”‘娘!…小姐”!頓時一群人全都湧了上來。
赫連恆君看看景習幕,景習幕看看赫連恆君,兩個男人相互看了一眼,最終誰也沒有挪動腳步。
鍾氣虛微弱地說道: “小漣……你醒了…… 我就、就放心了…… ”
太監把雲漣括到床邊,用椅子將架子支撐得與床齊高,以便於雲漣能夠握到鐘的手。
“阿…… ”雲漣聲音哽哂地開口,喉嚨彷彿卡著巨大的東西,怎麼也說不出話來。
“小漣……別哭……我、我有話要和你說……”
雲漣淚眼朦朧地點頭,大滴大滴的淚水落在床單上。
“相公,你們都出去吧!我想和小漣單獨說說 ”
雲漣看向杜熙,只見這個曾經馳騁殺場的男人已經憔悴不堪,頭髮和鬍鬚非常凌亂,眼睛裡也克滿了紅血絲。
杜熙的喉結上下滑動著,心中似有千言萬語,面對成親十三年的妻子,面對欺瞞了自己十三年的妻子,說不出一句話,只覺得心中無比酸楚,即使十年來征戰殺場、流血流汗,也未曾有過這種心酸的感覺。
最終,杜熙點了點頭,抱起大哭的杜哲走了出去。屋內其他的人,跟在杜熙之後,依次離開了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這一對惺惺相惜的老朋友,兩個人雙手緊握在一齊,被此凝視著,卻真是執手相看淚眼,競無語凝噎。
“阿 …… 他們都知道了……”
鍾慘淡一笑,說道: “是啊……他們都知道了…… 我們兩個……咳咳都是不能被當朝所容的前朝餘孽。”
“阿 …… 你不該救我的……你應該去無量山的……”雲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