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車搖了三四個小時,半路上來兩個當地人,一上來足足吸引了同學們的眼球,連不是第一次來這邊的帶隊老師都張大了眼睛。
七分褲,八分腰,不是後來的時尚服裝,而是看起來面料就是少了點的樣子,太陽穴帖一塊指甲大的白底黑心膏藥。手裡撐著個小鳥籠架子。一副我就是小流氓的得意神態。這都九十年代了,這個造型是解放前的電影裡面的吧?學院那套收租院的雕塑是不是以這個為原型啊?所有人都有點被震住了。
公共長途車嘛,誰都可以上,打扮前衛點也不礙著誰,誰知這二位的工作是掏包兒的,這麼高調怎麼掏啊?那就直接點:拿嘍。
於是從這二位上車就嚴厲盯住他們的陶雅玲一下站起來迎上前,她高中就是市級優秀班幹部,是作為特別推薦一到大學就連任班長工作的。旁邊帶隊的張老師都沒拉住。
直接跳過當地人找到這群旅行者揹包動手翻騰的小偷公司二人組瞟了一眼,手上沒停,嘴上的菸頭歪到一邊:“妹紙,啥子事情哦?”
幾個男生也一起站到班長背後。二人組毫不畏懼,繼續工作,架鳥那位還把籠子託付給旁邊一個當地中年人拿好,威脅驚嚇了鳥給他好看,然後騰出雙手以更大熱情工作。
陶雅玲義正言辭:“你們這是偷竊行為,請馬上離開,不然我要報案。”
二人組手不停口不住:“打發點嘍~~~~鄉派出所在山那邊,要走五個多小時山路哦,早點出發哦,妹紙~~~~”其中中一個算是停下一隻手伸向陶雅玲的臉。
陶雅玲氣得向前邁步,拍開那隻手。摁住另一隻還在一個揹包攪合的手,幾個熱血沸騰的男生也一起動手,拳頭都向著身板不寬厚的二人組招呼過去了。
張老師叫張成,白白淨淨的,國畫專業的,老笑眯眯的,站起來擋住了幾個動手的男生,坐在最後面的伍文定也過來阻擋。
伍文定也笑眯眯:“鍋子~~~學生娃子,莫得啥子好東西得。”居然有點似模似樣的貴州口音。
陶雅玲被擋在後面怒了:“伍文定,你還不一起抓住這兩個小偷,喊司機把車直接開到派出所去。”
伍文定沒有回頭還在囉嗦:“鍋子兩個是看錯人了,以為是旅行團嘛,我給你們說莫看穿的鮮豔,楞個小的歲數,哪點有錢嘛?抽菸不?鍋子?”
貼膏藥那個接過了煙,另一個不領情,因為他已經捱了幾拳了,罵罵咧咧的,剛才也不曉得哪個熱血男是被新人班長美色晃了眼睛還是怎麼的,小宇宙爆發打在了這位的眼窩上,白色眼仁有點積血,很明顯,其實就是毛細血管破裂了,看起來嚇人,自己半個月就好。貼膏藥那個正喊他去照司機邊的鏡子
伍文定手向後隨便戳了一下陶雅玲,不知道是腰還是腿,自己繼續:“我這點還有包煙,鍋子拿去抽。”
話音未落,後面一隻手伸過來,勢如疾風,快如閃電,估計是想把煙打掉,結果抓在了眼窩男臉上。是陶雅玲的手,英勇的手,美麗的手。陶雅玲想
這下不認可伍文定剛剛簽下的合約了,眼窩男一拉膏藥男,對著司機呱啦幾句下車從旁邊的山崖翻上去就走了。
司機不動了,把車挪到路邊停下:“你們最好趕緊過去那邊村子找村委會。”指指前方小河對岸的村落。
幾個當地人也從靜音狀態調整過來:“他們是山上的,你們趕緊過去那邊村子找治安找村委會。汽車不敢走的,天天在這條路上跑。”
陶雅玲和幾個熱血男有點楞,伍文定卻過去和張老師商量了一下,自己拿起自己那個比較大的行李包走下車招呼:“都下來,都下來,不用拿行李,先跟張老師一起去那邊的村子。”
大家都不知道狀況的跟著張老師,張老師拉了一下陶雅玲:“這邊是少數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