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子安麵皮狠狠抽搐一下。
身為顧家嫡系,權傾金陵,和曾有人這麼和他說過這樣的話,將他視為豬狗?
但好漢不吃眼前虧,他不得不低頭,賠著笑道:“是不配,不配。龍先生,我不該打鐘家的主意,也不知您竟是此等高手,是我有眼無珠!”
“我給您設宴賠罪,給鍾家道歉,以後絕對可守本分。您就當我是個屁放了,怎麼樣?”
顧子安雙手合在一起,帶著祈求道。
鍾一山父子,以及鍾家其他人不由大跌眼鏡。
顧子安這姿態太低了,和之前在他們囂張跋扈的模樣截然不同。
在金陵,顧子安向來都是以霸道狂橫姿態示人,不曾想居然還有這麼拉的下臉,低姿態的時候。
而且,這前後反差之大,也讓人感到反應不過來。
陳帆也是微微一怔。
顧子安見陳帆神色鬆動,繼續腆著臉道:“龍先生,你傷了我,顧家會報復,對您固然不值一提,但不也麻煩嗎?”
“我雖逼迫了鍾家,但終歸沒有造成商業外的損失。商業上的損失,轉眼就賺回來了不是?”
陳帆有點被這顧子安的不要臉給氣笑了。
不過,這位顧家大少,確實夠不要臉。
他心念轉動,一步跨出,身上煞氣滾滾,形成了鋪天蓋地的威勢。
“我說晚了!”
他神色淡漠。
煞氣凜冽,如同烏雲卷落,將顧子安給吞沒。
煞氣中彷彿無數惡鬼在厲嚎,屍山血海中英靈不滅,化作驚天怒吼,使天地風雲突變,山河改色!
顧子安聳慄顫抖,一屁股跌坐在地,額頭冷汗淋漓。
“龍先生……”
“張嘴!”
陳帆冷冷說道。
顧子安呆了一下,下意識張開了嘴。
陳帆從口袋裡拿出了什麼,抬手一彈指,一縷勁風挾著什麼東西,隨著這一彈指沒入了顧子安嘴裡。
顧子安只覺嘴裡一痛,捂著喉嚨,發出了乾嘔。
陳帆收斂了氣勢,淡淡看著顧子安。
鋪天蓋地的威壓與氣勢消失,顧子安輕鬆了許多,但他眼裡仍是驚恐,問道:“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毒藥。”
陳帆隨口說道:“三天內沒有解藥,毒發身亡,爛腸穿肚而死。”
“你……”
顧子安呆滯了一下,暴怒道:“你敢給我下毒?”
陳帆冷冷瞥了他一眼。
顧子安表情一僵,他嘴裡咂摸了一下,覺得確實有股苦味,立刻低聲下氣道:
“龍先生何必如此,咱們有話好說。我已低頭認錯,便是向鍾家主賠禮道歉,也是無妨!”
鍾一山與蔣天生他們,也有點發懵。
還以為陳帆會弄死顧子安,或者給一個狠狠的教訓。
沒想到居然是給顧子安吃了毒藥?
“給我做件事,給你解藥。”陳帆淡淡說道。
顧子安臉色難看。
沉默幾秒後,他說道:“什麼事?”
“回頭再說,你現在可以滾蛋了。”
陳帆冷冷道。
顧子安額頭青筋迸現,看看陳帆,又看一眼鍾一山,猶豫十幾秒後往外走去。
“把你的狗帶走。”
看顧子安居然不理會倒在地上,痛得全身冒汗的顧祥,陳帆提醒了一句。
顧子安才讓屬下將顧祥架著,走出了鍾家大門。
“龍先生,大恩不言謝,如果沒有您,今天不知該怎麼收場了!”
顧子安一走,鍾一山長舒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