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帆並沒有動怒,三年前的事件,讓他憤怒的,並非是自己被貶離開京城,不得不歸隱。
而是青巖鎮血案本身。
他的同袍,他的戰友兄弟竟是慘死。
那些為國盡忠,為國流血,奉獻過生命的人,居然在京城之畔被人那麼對待,這才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地方。
他一怒而起時,就做好了面對任何後果的準備。
哪怕因此而付出再大的代價,他也不惜此身!
所以,他要一個結果,要討一個說法。
當然,武朝暉這樣撇清他自己,陳帆不會就這樣相信。
“那麼,那本名冊,是誰偷出來,又故意留在了青巖鎮?”陳帆冷冷開口,說道。
“這是我要約你的原因。”
武朝暉說道。
“盜取那本名冊的人,叫童鬥,此人早年還是四海幫的人,四海幫被滅後投誠到了兄弟會。”
“這人能力手腕都不缺,身手也很不俗,明勁層次的好手。”
陳帆說道:“你的意思是,這人是為了四海幫復仇?”
“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
武朝暉說道:“但經過調查後,應該說並不是這麼一回事。”
“那個童鬥,在青巖鎮血案後,被找到時自殺而死,他妻子早年在他混道上時就被仇家給砍死了,只有一個女兒。”
“他的女兒在他盜取名冊的時候,就出了國,移居美大陸。”
“如果這算是巧合的話,那他女兒的賬戶上,多了一大筆資金,這就不是巧合了。”
陳帆眉頭一挑,說道:“有人在背後挑唆,是誰?”
“我懷疑,是散人。”
武朝暉說:“我派人去過海外,沒有找到童斗的女兒,無功而返,我自己卻是抽不出身去海外調查。”
聽到散人這個名字,陳帆心頭一沉。
這個人,或者這個組織,簡直無所不在啊。
這一次的京城事件,散人雖然沒有出來搞風搞雨,但陳帆隱隱覺得似乎也有其影子在裡頭。
“對於這個名字,你應該不是一無所知吧?”
武朝暉又說道:“據我調查,這人在美大陸有著勢力極大,神秘而又強大。龍紋羅盤的事和他頗有關聯!”
“這些你怎麼查到的?”陳帆問道。
武朝暉看一眼陳帆,說:“你在收集龍紋羅盤碎片的事,你覺得我不會查嗎?再加上一些特殊的渠道,查到散人這個名字也沒什麼稀奇的吧?”
陳帆點點頭,道:“關於散人,你還知道一些什麼。”
“上一任兄弟會的會長紫薇令主的失蹤,和散人應該有關係。”
武朝暉看著陳帆,說道。
陳帆心頭一震,“怎麼說?”
“兄弟會的上一任會長,和我其實還有點淵源。嚴格來說,他是我師父的記名弟子,我師父教導過武功,其本人資質不差,也有著武道宗師的修為。”
“當然,這個人野心很大,否則也不會建立兄弟會了!”
“他失蹤時有留下話語,說是去見一個很重要的,海外歸來的人物,若是達成結盟,兄弟會不只是在北方,能橫掃整個大夏的地下世界。”
“之後他和他帶去的屬下再無蹤影。”
陳帆詫異,道:“他居然沒有什麼防備的嗎?”
“自然是有的,但當時他正意氣風發,自身又是武道宗師,自然是無所畏懼。”
“更何況,當時他帶的高手也不少。”
“他在哪失蹤的?”陳帆問道。
“南方,羊城一帶。”
陳帆若有所思。
武朝暉的懷疑不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