攪了你的好事啊,”流逐風歪著頭看了看她,促狹地笑道:“不過,你到底喜歡誰啊,賀蘭雪還是炎寒?”
“阿雪啊。”伊人回頭,很自然地回答道。
“那炎寒呢?”流逐風問。
伊人低頭,望了望自己的手心,然後坦然道:“也是喜歡的,可是,那是不同的。”說完,伊人重新仰起臉,慎重地問道:“你剛才拿在手裡的戒指……我也有一枚。你要給我看的東西,是它嗎?”
“你的戒指,是息夫人的?”
“是。”
伊人手中的戒指,還是上次武爺交給她至尊圖的時候,一併給她的。
方才她會讓賀蘭雪出去,也是因為,她瞥到了流逐風戴在右手上、不停地用手指摩挲的戒指。
流逐風手中的戒指,與伊人手中的一模一樣。
“我聽冷豔說,至尊圖在你身上,就猜到戒指也在你身上。”流逐風舉起自己的那一枚,舉高,迎著光線觀察了一番戒指上那晶瑩剔透的鑽戒,然後順手套進自己的右手無名指上,“喏,交給我吧。”
“為什麼要給你?”伊人一臉黑線。
哪裡有這樣蠻不講理要東西的人?
“你想不想嫁給我?”流逐風盯著她,一字一句問。
伊人想也不想,頭搖得跟撥浪鼓一樣。
流逐風的嘴巴癟了癟,手捧心臟,做了一個傷心欲絕的姿態,“你太傷人心了,好歹也要裝模作樣的想一想吧。”頓了頓,似要挽回自己的面子,他又恨恨地補了一句:“我也不想娶你,你的男女關係太複雜。”
“所以,你得把那枚戒指還給我。”他又下了一個風馬牛不相及的結論。
伊人很無語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同樣一字一句地反駁道:“我沒有複雜的男女關係。”
“怎麼不復雜了,你說,你先跟炎寒,那啥那啥,回頭又跟賀蘭雪,那啥那啥。”流逐風本著非禮勿說的準則,含糊道:“如此,還不復雜?”
“不復雜。”伊人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流逐風立刻做暈眩狀,“不跟你這大腦少跟弦的小丫頭說了,我只問你,那炎寒怎麼辦?”
“他明白的。”伊人神色一黯,繼而低低地回答道:“炎寒什麼都知道。”
流逐風不明所以地望了她一眼,然後堅定地伸出手,舊話重提,“戒指還我。”
“為什麼?”兩人的談話成了一個輪迴。
這一次,流逐風選擇了直面回答,“因為擁有另一枚戒指的人,會成為流園的女主人。你又不想嫁給我,我又不想娶你,所以,你還是別留著它了。”
“啊?”這一次,伊人倒是吃了一驚,回聲筒一
般,再次怔怔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你哪裡那麼多為什麼,知道什麼動物最喜歡問為什麼嗎?”
“豬。”伊人淡淡回答,並不上當。
“……反正,戒指給我!”流逐風無語了片刻,然後野蠻地下了一個命令。
伊人猶豫了一下,然後下意識地往懷裡掏去,手一伸,才發現長衫之下,自己是真空的。
好像,也有點冷了。
伊人的手又縮了回來。
……
……
……
……
流逐風則看著她的手從自己的衣襟裡伸進去,大大的領口,露出裡面的少許春-色,凌亂熨帖的長髮,貼著赤-裸的肌膚,就這樣赤足坐在他的旁邊,大大的衣服,讓她顯得蕭瑟而單薄。也讓人有種很奇怪的念頭:那大大的衣服之下,她的身軀,該是如何嬌小?
流逐風很快將這轉瞬的奇怪念頭甩到了腦後,小聲嘀咕了一句,“雖然我沒把你當女人,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