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我害過你的王爺。”容秀抬眸,又問。
易劍大膽地直視著她,星空下,容秀的臉白若月色,淡若月光,美得悽迷朦朧——那曾是王爺痴迷十幾年的女子,易劍忽而明白,王爺是有理由迷戀她的。
至少,她也勇敢了。
“娘娘也是不得已。”認真說起來,易劍確實討厭她,可是容秀真的這樣問他,他又覺得,其實她也沒那麼可惡。
只是不得已而已,一個女人,愛一個男人,那麼,在愛的名義下,做任何事情,都是不讓人討厭的。
容秀感激地笑笑。
“易劍,你回去守著阿雪吧,他此刻比我更危險,我在這裡等一等,沒什麼關係。”等了一會,容秀又說:“何況,時局如此,阿雪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樣守著我顧著我了。他還有其它的責任。”
“王爺吩咐,讓我看著娘娘進城後,方能離開。”易劍不為所動,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易劍,你覺得,伊人好嗎?她跟阿雪……好嗎?”容秀知道自己勸不動易劍,頓了頓,轉到另一個話題上。
易劍又撓了撓頭,臉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一輪笑來,“王妃啊,是一個,怎麼說呢,很神奇的人。成天不知道幹些什麼,也不知道想些什麼,可是,就讓人覺得很舒服很安心。”想到平日裡伊人呼呼大睡的樣子,想到賀蘭雪被伊人急得抓耳撓腮的樣子,想到伊人偶爾的堅持與倔強,易劍覺得三言兩語實在難以說清楚,可是心情卻莫名地開朗了,“王爺是真的很喜歡王妃,王爺的手,也是因為王妃才殘掉的。”
“阿雪的手殘了?”容秀吃了一驚。
易劍方知自己失言,正要解釋所謂的殘疾沒有那麼嚴重,口還未張,他的神色卻是一變。
易劍挺劍回望:不知何時,一群穿著夜行衣、兵刃雪寒的漢子,從城裡鑽了出來,圍成一個半圓,將他們困在其中。
容秀也站起身來,站在易劍旁邊,凜然問道:“你們是誰?”
“皇后娘娘息怒,我們是太師的人。”為首的一個蒙面黑衣人排眾而出,拱手,恭敬地回答。
容秀神色稍緩,淡淡道:“既然是父親的人,就不該這樣鬼鬼祟祟地出現。他是護送我來的義士,大家先放他離開吧。”
容秀雖然柔弱,但畢竟做了這幾年的皇后,話說行事,自有一種尊貴的氣度在裡面,那一句話,更是擲地有聲。
可黑衣人卻沒有絲毫退讓的樣子,他們仍然圍著易劍,長劍在手,咄咄逼人。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容秀挑了挑眉,沉聲問。
“請娘娘進城,也請這位義士進城。”來人不慌不忙道。
“我若是不願意進城呢?”易劍也不是好惹的,握了握劍柄,寒聲問。
“只怕由不得你了。”為首的黑衣人話音匍落,那包圍圈迅速縮小,易劍正待突圍,驀然發現這一圈人手中都拿著漁網,鋼絲編成的漁網。他們顯然訓練有素,並不直面易劍的攻擊,而是快速移位,用漁網攔住易劍的所有退路。
易劍幾番進攻,都被漁網攔了下來,漁網的包圍圈時大時小,而易劍的氣力,卻漸漸弱了。
雙方膠著之時,一直被晾在旁邊的容秀突然闖了過去,四周的黑衣人略一遲疑,她已經越過包圍,跑到了易劍的旁邊。
“挾持我!”容秀壓低聲音,極快速地說到。
易劍不敢有絲毫猶豫,長劍一轉,架到了容秀的脖子上,另一隻手則抓著容秀的胳膊,他掃視著眾人,沉聲道:“皇后在我手中,只要你們讓開一個缺口,我立刻放了她。”
這個
要求不算太過分,而且,他們若是太師的人,自然會顧忌自家小姐的安全。
哪知黑衣人紋絲不動,雖然蒙面,那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