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安做的是炸醬麵,我原來以為他頂多只會做清水掛麵而已,但是沒想到他做的麵條這麼好吃,而且手法很嫻熟。
我目瞪口呆地站在他邊上看他熬肉醬,將黃瓜和胡蘿蔔切成很細很細的絲,燙豆芽,泡黃花菜。
肉醬很香,過程很慢,我的下巴和口水掉了一地。
光是這個賣相我都能給他100分,他做的炸醬麵真的是很好吃,我只吃了一口舌頭都要吃掉了。
在我吃了整整一碗之後才顧得上跟她說話,我咬著筷頭看著他俊美的面龐。
他會做菜明明和他這個形象的人設不符呀:“你怎麼會做飯呢?”我質問他。
“原來不會,後天學的。”
“花了多長的時間?”
“一年,整整一年的時間,什麼都不做專門學做飯。”
“為什麼?“
他這麼有錢應該是有很多廚子和保姆的,沒有必要自己做這麼慘。
他笑而不答,我覺得他在賣關子。
關於學做飯的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賣關子的,他不說我就不問了。
我是一個貪心而又不知足的人,吃完了好吃的炸醬麵我意猶未盡地咂咂嘴。
“其實說起麵條來還是牛肉麵最好吃。”
他忽然起身走到了廚房從冰箱裡面拿出了一塊肉,跟我晃了晃,很得意的告訴我:“我剛好有牛肉。”
“然後呢?”
“我們可以燉牛肉湯,就能做牛肉麵了。”
“可是燉牛肉湯要很久。”
“不要緊,我們有的是時間。”
他的炸醬麵沒吃完就進廚房去忙碌了,我跟在他的身後:“你的面還吃不吃了?你不吃我吃了。”
“你吃吧!”他說。
然後我就坐到他的桌邊去吃他沒吃完的那份炸醬麵,吃著吃著我忽然問自己,我幹嘛要吃他剩下來的東西?
我跟他的關係有熟成這樣嗎?
祁安在廚房裡面燉牛肉湯,我坐在客廳裡面看腦殘的電視劇,我覺得我和祁安的發展速度實在是太快了,一下子就上升成為了小兩口。
我深思熟慮之下還是給把電話給開啟了,總得跟桑時西有個交代。
我把定位關了,他應該不會知道我在哪裡。
我昨天下午忽然從商場失蹤,然後一整夜都沒有回去,桑時西肯定找我找瘋了。
果然我電話剛剛開,桑時西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他急瘋了,沒等我說話他就厲聲問我:“去哪裡了?夏至,你昨天整整一個晚上你跑到哪裡去了?”
桑時西從來沒有對我這麼兇過,這應該是在印象裡他對我最兇的一次。
不過他兇的對,我心甘情願的被罵。
我臊眉耷眼的聽桑時西在電話裡面訓斥了我一通,然後才哼哼唧唧地答道。
“昨天他們跟著我真的實在是太煩了,我就從商場的後門溜掉了。”
“你現在在哪裡?”
“我在,我在一個城郊的度假村。”
“你把手機定位開啟。”
“不要,我心情不好,腦子亂,我一個人在這裡玩幾天就回去,就這樣,我把電話開啟是為了讓你安心,我要掛電話了。”
“夏至。”桑時西的聲音忽然柔和了下來,帶著些許的無可奈何:“我知道也許我管得你太嚴,你會覺得很煩,你要讓我知道你去了哪裡。你別這麼突然的跟我鬧失蹤可以嗎?”
他嘆了口氣:“我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都沒有閤眼,我的滿腦子裡都是你出了意外的情景,夏至,你能讓我安心嗎?”
桑時西的靈魂質問讓我羞愧不已。
是啊,我這樣忽然的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