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她還要攢錢給弟弟治病。
林羨魚咬咬牙,決定招了:“我爸爸在坐牢。”
桑時西垂下眼睛,沒有在看書,好像在聽她講。
“剛才獄警打電話來,說爸爸在監獄裡傷人,我需要賠對方一大筆錢,我想先去看一下我爸爸,問清楚情況。”
她講完了,抬頭去看桑時西,反正他要聽實話她已經講了,信不信的就由他好了。
“我算了一下,來回需要兩天,一天趕不回來。”
桑時西半天沒說話,林羨魚剛想問他到底行不行,就聽到他說:“你出去。”
他好陰險,不過就是想要打聽別人家的秘密而已,說了實話又不給假。
現在因為急需用錢,這份工作還不能失去,進退兩難。
林羨魚忿忿地轉身,挪著步子往門口走。
桑時西的聲音從她身後響起:“開車去,導航,不用走彎路。”
林羨魚驚喜地轉身看著他:“你說真的?你同意給我假了?”
“出去。”他不耐煩地從髮絲中看她:“關門。”
只要他批假,別說出去了,就是讓她翻著跟頭出去都行。
林羨魚跑出了桑時西的房間,簡單收拾了一下就準備走,出門前叮囑林寧。
“小寧,姐姐有點事情離開兩天,如果大桑有什麼事情拜託你,你就幫他做。”
“姐姐,有什麼事情啊?”
“姐姐的私事,小孩子別問。”林羨魚摸摸他的臉:“乖,我走了。”
本來計劃著去坐大巴車,那兜兜轉轉浪費不少時間,現在桑時西把家裡那輛跑車給她用,不用多時就能到,說不定還不用兩天。
開了不知道多久,終於看到了不遠處的高牆大院。
林羨魚大概一年來兩次這裡,每次爸爸的臉上都帶著傷。
其實,小時候他們有過一段幸福的時光。
她騎在爸爸的脖子上,媽媽牽著弟弟的手,一家四口踏著夕陽回家。
那時候的黃昏,跟今天的一模一樣。
她下車停在一邊,之前跟獄警已經預約好了,她走到門口去登記,很快有人帶她進去。
也許是人家可憐她一個小姑娘,每次去見爸爸都很順利,人家也會特意給他們多放幾分鐘,讓父女倆講會話。
她走進接待室,卻沒看到爸爸,坐了一會才看到父親從裡面慢慢地走出來。
半年不見,他老了很多,瘦的很厲害,臉頰凹陷,連白頭髮都出來了,林羨魚就鬧不明白他怎麼能把倆個人都打進重症監護室的。
“爸爸!”她站起身來敲敲隔板玻璃:“我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