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羨魚滿屋子的找藥的時候,女人一直在喋喋不休:“你知道麼,夏至,我討厭你,比討厭桑榆還要討厭你。你到底是哪裡吸引了我兒子,讓他對你死心塌地?你毀了時西的一生,你這個賤貨,你是個掃把星,如果我能動我一定會弄死你,祭奠我的兒子”
在女人嘮嘮叨叨的講述中,林羨魚捕獲了好幾條有用的資訊。
第一,她真的是桑時西的媽媽。
第二,她極為痛恨夏至。
第三,她說祭奠,難不成以為桑時西死了?
她翻箱倒櫃終於找到了鎮靜劑,按說這裡應該有這種東西的,還找到了針管和針頭。
她悄悄地將鎮靜劑吸進針管,然後將針管藏在身後慢慢地走近女人。
她走的近了,女人的情緒更加波動:“夏至,夏至你這個賤女人,你害死我的兒子!”
“桑榆,桑榆,你還我的衛強!你媽媽生前就是一個狐媚東西,生了你這麼個歹毒的狐狸精!”
“噓噓噓。”林羨魚蹲下來,撥開她臉上的髮絲,看到了一雙狂亂的眼睛。
她瘋了,但是又不是完全瘋掉,她失去了理智,但是卻沒有失去記憶。
這就更加痛苦了。
“太太,我不是夏至也不是桑榆,而且你兒子桑時西也沒死。”林羨魚壓低聲音:“你乖乖的,我現在就帶你去見他好不好?”
女人完全不聽她的,一直在咒罵:“你們這些人都該死,都該死,老天一點都不公平,這種禍害還留在世上做什麼?”
趁她沒有留意到林羨魚手裡的針管,她快速地給她消了毒,然後扎進了她的血管裡。
女人掙扎,怒罵,歇斯底里:“你們這些妖精,你們都該死,都該死”
精神病人用的鎮靜劑和普通的鎮靜劑有區別,這種效力來的更快。
林羨魚站在床邊,看著女人的瞳孔逐漸渙散,她知道鎮靜劑起作用了。
女人不叫了,她就溜到門口去看情況,還好她的病房在走廊的最後一間,邊上就是樓梯,而且是視覺死角,他們應該看不見。
林羨魚偵查完就回去解開女人身上的塑膠圈,然後將她背了起來。
女人瘦成一把骨頭,不算太重,跟桑時西比起來輕多了。
她找了一根繩子把女人綁在她身上,然後從房間裡溜了出去。
下樓,走出白樓一切都很順利。
可是,門口有傳達室的老頭,她總不能從門口招搖過市吧。
此時,她的手機響了,她掏出來是林寧發來簡訊:“姐姐,桑大哥說,讓你從門口走,他已經叫人把保安給引開了。”
他叫人,他怎麼叫人?
不管了,反正是他讓她從門口走的,萬一被人捉到也不關她的事。
林羨魚揹著女人走到門口,往傳達室裡看看,果然裡面沒人。
她快速地從門口透過,她的車就停在門外不遠的地方,她開啟車門解開身上的繩子,把女人放在車後座上,然後趕緊鑽進駕駛室發動汽車。
當她把車往錦城的城郊開的時候,後面也安安靜靜的,不像是有追兵,她才鬆了口氣,給林寧打電話。
講話的人依然是桑時西,他淡淡的:“做的好。”
“你怎麼知道我把人弄出來了就誇我?”
“你可以的,我不會看錯人。”
呵?那她要不要感謝他慧眼識英雄?
“現在怎麼辦法?”她氣喘如牛。
“把人帶回來,小心開車。”他居然這麼好心地叮囑。
“我弟弟呢。”
“在我邊上,掛掉這個電話我就讓他回房間睡覺。”
想一想,他們兩個健全的人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