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孩子!”
“你想起什麼來了?”桑時西略啞的聲音在我的頭頂上盤旋。
“我想起來了,我在爺爺的壽宴上,我聽到了槍響就上了露臺,看到了桑旗手裡拿著槍,白糖躺在地上。”
他扶著我的肩膀審視我的眼睛:“然後呢?”
“沒有然後了,難道還有什麼嗎?”我仰望著他。
他在探究我,我也在探究他。
他想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話,我想知道他是不是在心虛。
不知道他有沒有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但我想,我應該是得到了我想要的答案了。
他在心虛。
我覺得,我的演技是假的,但是我的眼淚是真的。
想起了白糖,我的心痛的稍稍吸一口氣就疼的不行。
我很想知道白糖到底是怎麼死的,但是我知道我從桑時西的口中永遠得不到真正的答案。
他不會告訴我的,他只會延伸自己之前的謊言。
“所以,你其他的都沒有記起來,只記得這一段?”
“只記得這一段還不夠麼?我知道了白糖是被誰害死的不就行了。”我哭的鼻涕都要流下來了:“其他的我都不想知道,也不想再想起,桑旗,桑旗!”我咬牙切齒地喊桑旗的名字:“我恨死他了,我恨死他了!”
“夏至,好了,好了,先冷靜一下。”桑時西扳著我的肩膀讓我躺下來:“現在你情緒很激動,不要想那麼多,等你身體恢復了再說。”
“我要殺了桑旗。”我握住桑時西的手腕:“我要親自殺了他,誰替我都不行!”
他長久地注視著我:“說說而已,殺人,你能做到麼?”
“誰害死了白糖,我殺了誰。”我一個字一個字地告訴他。
桑時西垂下眼睛,他的嘴角不自然地抽動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氣,拍拍我的肩膀:“我知道了,夏至,我會找到桑旗交給你處置。”
“嗯。”我虛弱地躺在床上,剛才的哭泣彷彿流盡了身體裡所有的水分,我整個人輕飄飄的都要飄起來了。
演戲真的好累,超傷元氣。
希望,希望桑時西信了。
他比我想象的還要多疑,還要敏感。
我留在醫院裡繼續觀察,他則去了院長辦公室瞭解我的病情。
吳芮禾手裡拿著一沓子的檢查單放在我床頭,這都是明天我需要檢查的專案。
看來桑時西是打算將我從裡到外都檢查一遍,但是腦子這種東西,憑儀器是能檢查出來的麼?
檢查就檢查吧,演戲就演到底,我的角色目前是桑時西的太太,恨桑旗入骨的失憶者,還算好演的,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