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我伸出手,居然一個人都握不住。穀雨,白糖,我最親近的人從我的生命裡一個一個都走掉,永遠離開了我。
桑時西,作為一個我最憎惡的人,他死了,我不知道該恨誰了。
我猛然從夢中驚醒,大汗淋漓。
桑旗就在我的身邊,用毛巾擦掉我額頭上的汗珠:“做噩夢了?”
“嗯,很恐怖。”
“夢到了什麼?”
“夢到了你。”
他笑起來,露出雪白的白牙:“我有那麼恐怖?”
“我夢到你和空姐雙宿雙棲,不理我了。”
他笑的更開心:“對你來說,變心這麼容易麼?”
“變心不容易,走腎比較容易,必竟我現在大腹便便,沒辦法臨幸你。”
他知道我在胡扯八道,做這種夢不會把自己嚇得滿頭大汗。
我是怕,我生命中的人一個個地走掉,包括桑旗。
桑時西這個人給我的後遺症是,就算我愛的人就在我的身邊,我也忽然沒有了安全感。
飛機十幾個小時後在洛杉磯落地,為什麼選擇這裡,因為南懷瑾根據照片找到了白糖的地址,我們來洛杉磯不止是來度蜜月的,最主要的是來找白糖。
洛杉磯的陽光很強烈,我站在機場門口眯起眼睛,把手放在額頭遮擋陽光:“好熱。”
有車來接我們,桑旗牽著我的手過去,我剛要問是你的朋友嗎,這時從車裡下來一個女人,當她轉過身來面對著我的時候,我愣住了。
一個很漂亮的女人,端莊優雅,穿著某大牌最新款的連衣裙,戴著一頂大簷帽,白色的高跟鞋,手裡挎著好幾位數的限量版包包,很裝逼的穿法。
她穿的再富貴倒沒什麼,主要是這個女人是我以前最熟悉不過的一個人了。
何仙姑,久違了的一個人。
她優優雅雅地走過來,向桑旗張開雙臂,我下意識地擋在桑旗面前,何仙姑只能象徵性地和桑榆握了握手。
“阿旗,路上累不累,今天好熱,上車再說。”
“不介紹一下?”我打斷何仙姑的寒暄。
“何解語。”
“你不是認識我,別裝的不認識的樣子。”何仙姑翻白眼的樣子還是那麼好看。
“我失憶了你不知道?”我白眼翻的比她還要大。
司機下車,接過我們的行李,我們上了何仙姑的車。
我還是有點懵逼,問桑旗:“怎麼個情況?”
“解語住在這裡,住她那裡比住酒店好些。”
“你們這些年還有聯絡?”我揚起眉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