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我走到了小樹林的邊上,你猜我瞧見了什麼?”
南懷瑾自然不會回答他,用紙巾擦擦嘴,拿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裝,今天要去大禹,有一個會要和高層開。
他的粉色頭髮早就染了回來,但是耳朵上仍然戴著粉色的小象耳釘,那是穀雨的。
這才讓他肅殺的外表看上去不那麼令人生畏。
桑榆繼續自說自話:“我看到了一個女人,短髮,這麼短,”她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耳朵:“穿著粉色底邊上綴著珍珠的裙子,肚子蠻大的。”
桑榆還沒說完,南懷瑾一巴掌就拍到了桌上。
他的力氣太大,桌上的物品都被震得跳了跳。
可是桑榆眉毛也沒動一下,繼續在撕咬她的麵包。
“怎麼了,你害怕?大白天的呢,我保護你,不用怕。”她笑的露出白牙齒。
南懷瑾撐著桌面的手掌握成一隻拳頭:“桑榆,不要自作聰明,別觸碰我的底線。”
“你的底線是什麼?”她把最後一口麵包塞進嘴裡:“我二嫂說,她沒有底線,她只有底褲。”
小美人兒縮在椅子上笑的喘不過氣,南懷瑾看她幾秒,抓起西裝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餐廳。
桑榆轉過身,看著男人高大的背影消失在她的眼簾,她用手指剔剔牙齒:“小麥含量太少,粘牙齒,差評。”
早上的會議,不是特別順利。
桑時西剛死,桑先生大病,桑旗在美國,桑家的高層看到南懷瑾,大有一種一個外姓人將要吞掉大禹的恐懼感。
但是,因為娶了桑家的三小姐,怎麼都是駙馬,沒人敢得罪,但是暗地裡都在使勁。
這個會議,是桑旗授權南懷瑾幫他開的,其實南懷瑾是不屬於大禹的,他只是大禹的一個新專案的合夥人。
會議的議題,要將新開發的土地整合,還有一些零星的沒收回來的土地需要收回來。
本來是很簡單的事情,高層拿一件,下面去辦事,一個星期就能解決的,不算是難事,但是足足爭了有兩個小時。
南懷瑾看得出來,他們就是故意給他一個下馬威。
“要不然,這件事還是等副主席回來敲定吧!”一個姓柳的集團經理說道。
“副主席在美國,還有一個多星期才回來,這種小事還需要拖這麼久?”
“收地這種事,可大可小,萬一出了什麼事大家都承擔不起,南先生,大禹這麼多年了,之前桑主席也好,大桑先生也好,桑副主席也好,處理這種事情都是小心翼翼的,所以,還是等桑副主席從美國回來再說吧!”
這個姓柳的,搬出了三個人,都是在告訴南懷瑾他不姓桑,處理不了大禹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