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時西抱著林走進客廳,衛蘭餘怒未消,冷笑著繼續數落林羨魚:“社會底層的人就是社會底層的人,就算有人願意給她這個機會也抓不住,我給她穿上最華麗的衣服,最名貴的皮草帶她去參加最高規格的茶會,她倒好,她跑去把那些名媛小姐們一個個打了個七零八落,我帶你去的是什麼地方?是拳館嗎?”
衛蘭越說越生氣,桑太太和夏至都在,夏至眨眨眼睛就聽明白了。
感情衛蘭帶林羨魚去參加茶會,林羨魚就是給她惹禍了。
桑太太趕緊扶著衛蘭坐下:“蘭姐,消消氣,彆氣壞了身體。小魚兒年紀小,性格直,有些什麼不懂的你慢慢教她。”
“我教她?我憑什麼教她?我是她的老師嗎?她給我交學費嗎?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愚鈍的人!”
林羨魚被罵還不能還口,只能悶悶地聽著。
桑時西將林羨魚放下來換了拖鞋,向衛蘭走過去:“媽你也累了,上樓休息一下吧!”
“休息什麼休息,我今天晚上要背林羨魚給氣的失眠了,我早知道她這麼不爭氣,我也不會費這個心思。”
“媽。”桑時西好像還在笑:“你給林羨魚穿成這樣,帶她去參加那種茶會,一塊蛋糕還不夠她塞牙縫的,你覺得那裡適合她嗎?”
“所以呢,我要帶她去拳館嗎?”
“您不喜歡拳館,就像林羨魚不喜歡那種場合一樣。而且旗袍適合您也不一定適合她,高跟鞋也穿丟了。”
“高跟鞋不是丟了,她是為了打人方便把她給脫了。”衛蘭恨恨地道。
桑時西都能夠想象到那幅畫面,看林羨魚的旗袍是中袖的,都給它挽到了大胳膊上面。
桑時西就能想象當時的情景有多慘烈。
“時西,我今天帶她去參加的茶會里面全都是些城中名媛,你已經把林羨魚的身份給告知大眾了,那我也只能接受她。既然以後是我們桑家的人就得登大雅之堂,那我帶她去見見世面,融入上流社會有什麼錯?”
“上流社會不用融入,我倒是覺得那種茶會也沒什麼意思,挺悶的,你讓林羨魚穿著高跟鞋和那樣的旗袍,反而有些不倫不類的。”
“那你的意思呢?你的意思是說以後林羨魚永遠不會出席這種場合?”
“隨她喜歡,她如果想去的話穿牛仔褲和t恤衫也不是不能參加,再說她也不是沒嘗試過。”
桑時西說著回頭看了一眼站在一邊扎煞著兩隻手怯生生的林羨魚。
衛蘭看她那個樣子更是生氣:“現在知道裝的像個鵪鶉了,打人的時候你怎麼不像現在這樣?你可真行啊,你爸爸蹲大獄生出的女兒就到處惹是生非。”
“媽。”衛蘭的話越說越過分,桑時西親自扶著衛蘭的胳膊:“我先送您上樓,等晚餐好了,如果你不想下來吃的話,我再讓人給您送上去。”
桑時西扶著衛蘭走進了電梯,夏至繞著林羨魚轉了一圈:“嘖嘖嘖,小魚兒,剛才你剛進來的時候,我都沒有認出你來。”
“像唱戲的是不是?”林羨魚垂頭喪氣。:“幸好皮草丟了,如果還穿在身上的話,保證比現在更加驚悚。”
“皮草?還有皮草嗎?”夏至腦補了一下林羨魚穿上高跟鞋在披上皮草的樣子,那畫面美不勝收。
“你是不是傻,小魚兒,衛蘭讓你穿你就穿,現在哪有年輕女孩打扮成這樣?你不覺得衛蘭的打扮就像是三十年代歌廳的媽媽桑麼?”
“夏至姐姐,你也做過她的兒媳婦,那時候她也這麼打扮你嗎?”
“那倒沒有。”夏至撇撇嘴:“衛蘭一直都很討厭我,她怎麼會打扮我,不過就算她要讓我穿成這樣,我也堅決不同意。”
“林羨魚。”桑時西的聲音忽然從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