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憤怒是假的,但我的哀傷是真的。
我眼巴巴地看著桑時西,他這個人總是能以到就能戳中我最痛的地方。
沒錯,我現在就是站在桑旗和盛嫣嫣的面前,他也一定不會選擇我。
我端過桌上的酒杯將杯中酒一飲而盡,四杯酒喝下去我已經完全醉了。
我不求別的只求我能將這場戲圓滿的演下去,其實到後來我都斷片了,也不記得我說了什麼做了什麼。
只記得我一直在胡言亂語,哭哭啼啼,折騰到大半夜之後,等到我第二天上午頭疼欲裂地醒來,我的手上是扎著針掛著吊瓶。
桑家的家庭醫生坐在我的身邊守著我,看到我醒來略略探身:“夏小姐,你醒了。”
“我怎麼把醫生都給驚動了?”
“如果不給您掛水的話,您昨天晚上很可能就會酒精中毒,您喝的實在是太多了。”
“我喝了多少?”
“那一瓶紅酒你都喝下去了。”
“有的人幾瓶紅酒都不在話下。”
“每個人的承受能力不同,一瓶紅酒對您來說就是極限。不管你有什麼傷心的事情,我希望你還是不要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
我支撐著坐起來,他讓我張嘴,然後往我嘴裡丟了幾顆酸酸甜甜的藥片:“這些多種維生素會讓你舒服一些,這幾天儘量飲食清淡,切記不要再喝酒了。”
我謝過醫生,他還叮囑了我幾句就出去了。
醉酒過後的第二天,我像一個被打蔫了的茄子,我聽到了腳步聲,知道是桑時西。
他杵在我的床前把窗外的陽光都給擋住了。
我蔫頭耷腦:“有話說有屁放。”
有桑時西在的地方溫度都要比之前低了好幾度,本來就是初冬,很冷,雖然開了暖氣但是他站在我的身邊總有一種冷氣嗖嗖的感覺。
我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抬起頭來瞪著他:“總是看我幹嘛?”
“我倒是要看看你為桑旗是不是要把自己給折磨死?”
“關你屁事?”我拔了手背上的針頭就躺下來,背對著他。
桑時西忽然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差點把我從床上給提起來了:“夏至,你夠了,除了桑旗,你的生命中還有其他人,難道他把你的心塞滿了再也塞不進去其他人了嗎?他很快就要結婚了,他娶的是盛嫣嫣嫣不是你!”
“我知道了,你不用一遍一遍的跟我說,那麼大聲做什麼,我又不是聾的。”
我把他給推開,抱住了自己的雙腿然後將臉放在膝蓋上。
“你這副德性我真的是見的夠夠的,如果你不是夏至的話,我早把你從我的世界裡驅逐了!”
桑時西的聲音裡忽然充滿了無力感,我愕然地抬頭看他,他站在視窗,陽光灑在他的後背,明明是個大晴天,可沐浴在陽光中的他居然有一些悲慟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