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連孫一白都忘了喊卡。
湯子哲本來就好看,但他又特別的上鏡,在監視器中就更好看,這部戲拍的是笑中帶淚,第一場戲就看的人熱血澎湃,我想一定會賣座的。
我恨不得偷拍下來帶回去給穀雨看,正在看著,孫一白忽然胳膊肘碰了碰我:“別總是盯著湯子哲看,桑董在邊上。”
我回頭,桑旗坐在一邊的躺椅上,微眯著眼睛,不知道是在看拍戲還是在閉目養神。
“你專業一點,我是副導演,我不看他們拍戲我看什麼?”
“總之,桑董在的時候,你收斂些。”
本來我內心坦蕩蕩的,但是被他這麼一說,心裡居然有些亂七八糟的,再看向湯子哲的時候總忍不住回頭去看桑旗。
夜戲拍到很晚,春天入了夜還是涼,我穿著單薄的牛仔外套,一陣風吹來,我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蔡八斤立刻在我的肩膀上披了一件外套,我抬頭跟他說謝謝。
“怎麼,小茴沒有跟著您嗎?”
“我讓她下班了。”
“小茴就是您的私人助理,以後您拍戲把她給帶著,還可以照顧您。”
蔡八斤這種私人助理我是知道的,老闆的吃喝拉撒睡都跟他有關係但是我覺得我沒那麼多事,犯不著搭上別人的私人時間。
這場戲一拍就是大半夜,孫一白一拍起戲來就忘我,他的助理提醒他:“桑董人在這裡,要不然我們早點收工?”
他拍的如痴如醉,完全聽不進去任何話。
我招手讓蔡八斤過來問他:“桑旗睡著了麼?”
“桑董醒著,在等您下班。”
“我不知道還要拍到幾點。”
蔡八斤笑笑,不再說話。
反正他老闆要等,他也只能陪著等。
我不想讓桑旗等太久,就只好跟孫一白告假,我跟他說我先走了,讓他也儘早收工。
孫一白只是胡亂地跟我招招手,他拍戲拍的太忘我起來,根本連他的金主都忘了是誰。
敬業的導演我欣賞,如果只是一味的諂媚,那也沒什麼意思,拍不出什麼好戲了。
蔡八斤說桑旗沒有睡著,但是我站在他的躺椅邊看著他,他分明就睡著了,可能是因為有點冷,眉頭微皺。
我怕他著涼了,蹲下來輕輕推了推他,他睜開眼睛看著我,睡眼惺忪的模樣。
“回家了。”我說。
“唔。”他站起來:“收工了?”
“我們先回去,不過也快了。”
他的襯衣略略有些皺,不難看,反倒有了些煙火氣。
蔡八斤把他的外套遞過來,他接過來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