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徐海東的臉皮真的是比城牆拐彎還要厚,我這麼說他都不生氣。
老闆把我的蝦鍋給送上來,他剛才還說自己吃飽了卻不要臉的又去夾鍋裡的蝦,一邊剝一邊說:“我知道你們有錢,也知道你們看不上我們這種窮人,但還不是得跟我們相親,我們這些人是踩在地上的,踏踏實實。有錢的男人又怎樣:到時候還不是會被甩?”
他什麼意思?他以為穀雨是被有錢人包瞭然後被甩了,退而求其次的才來相親的是嗎?
我實在是沒忍住就直接拍了桌子,我用的力氣有點大,桌上的茶水都被我拍翻了,濺了那個男的一身:“馬上給我滾蛋!小心我抽你!你不是窮令人厭惡,你是因為窮而埋在你身體裡的劣根性更讓人討厭!”
徐海東氣壞了,站起來抖著襯衫上的茶水,跟穀雨吹鬍子瞪眼,好像穀雨已經是他老婆一樣。
“有錢人也不能欺負人!穀雨,我是看你的面子才跟你朋友吃飯的,明明是兩個人相親又跑來一個女的算怎麼回事?”
穀雨一直沒說話,我以為她會很惱火我弄毀了她的相親,
徐海東還在跟穀雨告狀,穀雨忽然也拍了桌子,嚇了徐海東一大跳。
她冷冷地道:“剛才那個香鍋我和夏至都沒吃,是你一個人吃的,你把錢付了然後滾蛋!”
徐海東驚呆了,看著穀雨:“餵我,可是陳校長介紹的。”
“我管你是什麼校長介紹的!把錢付了給我滾蛋!”
穀雨發起火來也不是好玩的,這時吃飯的時間,店裡面有很多的顧客,都在回頭看著他。
這個徐海東還要臉,臉一陣青一陣紅,可能是實在太抹不下面子吧,他嘴裡一邊嘟囔著一邊拿起選單看了眼價格,然後從錢包裡面掏出錢放在桌上,氣呼呼地走了。
那個鍋子是88,他就真的拿出了88,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我被氣的頭暈,轉頭看著穀雨:“瞧瞧這種奇葩。”
穀雨也不搭話,動手就剝蝦,我怕她被氣糊塗了,推了推她:“怎麼著,被氣瘋了吧?”
“你還沒見前面的幾個,更奇葩。”
“你還有臉說,你跟南懷瑾鬧彆扭就鬧彆扭,幹嘛跟自己找不痛快,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世界上的人這麼多總能找到適合自己的。”
“我不這麼認為,我們大學同班的那個,聽說她一年要約會好幾百個相親物件,結果呢,最後還不是嫁給了同學。”
“你少在這裡危言聳聽,說,你跑過來幹嘛:是不是南懷瑾叫你過來監視我?”
“你別看誰都咬,我是你的姐妹啊!我好端端的幫南懷瑾做什麼?我只是覺得你用相親的這個方式太不冷靜了。”
“我還能怎麼冷靜?南懷瑾都跑到我們家跟我求婚了,問題是我爸媽還挺喜歡他,看不出來這倆人這麼財迷。”
“別這麼講咱爸咱媽,他們哪裡財迷了?他們也看得出南懷瑾不錯。”
“不錯個屁,他們要是知道南懷瑾的那些英勇事蹟,保證會被氣死。”
穀雨執拗起來八頭牛都拉不回來,我們默默地吃完了一盆蝦,連吃了兩碗米飯才稍微有些飽。
老闆過來結賬都沒認出我們倆來,我也差點沒把他認出來,中年發福胖的像一顆球。
我笑說:“老闆,看來老闆娘把你們喂的挺好呀!”
老闆仔細瞅瞅:“喲,是夏至呀,現在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都沒認出你來!”
他這才看到了穀雨:“這不是穀雨嗎,給你們打折!”
這個店的東西味道不算最好,但是很有人情味,在這裡吃飯都是學生居多,很容易就回憶起了我們的高中時光。
穀雨付了錢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