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氣歸生氣,生氣完之後我還是坐下來冷靜地分析。
穀雨真的是很無聊,她不知道在哪裡收藏了一大堆關於桑家的一些花邊新聞,通通翻出來給我看。
“你看這是五年前的一個,嘖嘖嘖,這個女人是不是超年輕。當時都有了桑先生的孩子了,但是呢,衛蘭是一個厲害的主,她怎麼可能讓外面的女人生下桑先生的孩子,然後跟桑時西爭財產?有一個桑旗就夠了是不是?”
她說就說幹嘛要提到桑旗,我瞪她一眼。
她縮了縮了說脖子繼續說:“後來呀,據說衛蘭找人把這女人的孩子給弄掉了,然後呢這個女人也瘋瘋癲癲的,桑先生這樣一個風流的人,我跟你說呀,多情的男人是什麼,根本就是無情。見那個女人瘋瘋傻傻的,桑先生後來給她一筆錢也就沒理她了,還有這個,這個…”
她絮絮叨叨的跟我說了好久,我居然很仔細地聽完了。
半天我沒說話,自己跟自己在一邊生氣。
穀雨靠過來用胳膊肘撞撞我的胳膊:“是不是覺得人生崩塌了?”
“崩塌個屁啊!”我催啐她:“他是桑旗的爸爸,又不是我老公,跟我有什麼關係?”
“我知道你的心裡一直向著你的準婆婆的是不是?所以你現在一定是很為她打抱不平吧!“
“那我就不明白了,衛蘭既然手都伸到桑先生身邊的女人的身上去了,桑先生怎麼還能這麼容忍她?”
“衛蘭能做穩大老婆的位置肯定是很有手段的,而且你知不知道衛蘭的孃家是是高官。古往今來商賈墨客再牛叉,還不是得看做官的人的臉色?桑家雖然是大財團,但是如果不仰仗衛蘭孃家的人脈估計是混不到這一天。”
“你怎麼了解這麼多?”
“這就是一部金粉世家加京華煙雲的真人版呀,我幹嘛不研究研究?”
“你研究這個幹嘛?真無聊。”
“我如果不研究這個你怎麼能知道這些?”
“我要知道這些做什麼?“我意興闌珊提不起精神。
“我告訴你啊,這個女人桑先生好像是動了真感情,特別的喜歡。以前還藏著掖著,這一次,上次聽說參加什麼很重要的宴會還帶著她去了,把衛蘭氣得鼻子都歪了。”
我一隻手撐著腦袋很是鬱悶:“滾一邊去,我要午睡了。”
“再聊五毛錢的。”
“聊你的麻花辮。”我把穀雨踹出我房間,然後躺在床上將被子拉過頭頂。
我還真不知道桑先生是這麼風流的人,桑太太到底圖什麼呀?
現在桑旗都放棄了桑家的財產,她還留在桑先生的身邊明知道桑先生現在人和心都不在她的身上,還有什麼好堅持的。
我實在是沒忍住就打電話給桑太太,她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恬靜,我聽不出和平時有哪裡不一樣的地方。
“喂,夏至最近挺好的?”
“嗯。”我嘴裡含了個蘿蔔似的哼哼著:“我倒是挺好的,我是怕您不好。”
“我怎麼了?”她在電話裡輕笑著:“我挺好的,別操心了,我們改天出來吃飯。”
“幹嘛要改天,就今天晚上吧!”我說。
“那不行,我現在手裡有活。”
“您有什麼活呀?”
“今天晚上彥坡有個挺重要的聚會,我得把他的西裝給熨出來。”
我知道彥坡是桑先生的名字,聽著桑太太溫柔的語調我就忍不住的窩火。
“現在怎麼熨西裝是您的活了?難道桑家的傭人都跑光了嗎?”
“別胡說,彥坡的西裝一直都是我熨的,家裡那些人粗手粗腳的怎麼熨都不夠妥帖,彥坡穿慣了我熨的。”
桑太太蘭心蕙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