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這話賈四兒更是豪情萬丈說:&ldo;放心,小事一樁。&rdo;
等賈四兒走到窗戶旁,致遠從後面戳了我一下,小聲說:&ldo;你小子就損吧。&rdo;我壓低聲音說:&ldo;你少裝好人,這麼大點個洞除了他誰都進不去。&rdo;
窗戶口太小,賈四兒一個人鑽起來費勁,阿天跟鍾向東在外面撐著他這才勉強鑽了進去。我在外面沖他招招手說:&ldo;給你手電筒。&rdo;
賈四兒一揮手:&ldo;用不習慣那傢伙式兒,我這有火摺子。&rdo;說完從包裡掏出一根兩指粗的火摺子,放到嘴邊吹了幾下,火摺子就泛起了幽幽的紅光,亮在這座古怪的樓房裡顯得有些詭異。
樓房裡的空間很多,我用手電往裡照了照,只能看到一側的木質樓梯跟一張兩米多長的書桌,其餘視線都被一排堆滿書本的書架堵死了,黑乎乎得看不真切。湊近些的話,能夠聞到裡面的木頭黴腐味,味道不算太濃。
賈四兒擠出一個笑意,示意我們放心,說:&ldo;我這就去開門這什麼味?&rdo;
接下來是一陣短暫的沉寂,我本以為跳窗開門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不過意外卻在這種簡單事件中發生了。
&ldo;啊&rdo;一陣撕心裂肺的喊聲從一樓傳出來,接著,賈四兒手中的火摺子&l;噗&r;的一聲熄滅了,幽暗的房間了一下子陷入了黑暗之中。
&ldo;四哥,出什麼事了!?&rdo;我邊喊邊拿手電往裡一通亂照,礙於書架阻擋,絲毫不見賈四兒的身影。賈四兒能夠主動進屋開門,多半是由於我的&l;陷害&r;,如果他在裡面出什麼事,以後我心裡肯定不安生。
致遠走到我旁邊說:&ldo;鐵頭兒,別激動,再聽聽。&rdo;
我心急如焚,繼續喊:&ldo;四哥,說話!&rdo;裡面仍舊沒有絲毫聲音。如果視窗夠大的話,我早就鑽進去看看了。
&ldo;要不就砸門,試試能不能砸開。&rdo;致遠轉向阿天說。
阿天點點頭,轉頭就去附近找趁手的傢伙。就在這時,矮小的鐵門發出一絲聲響,鍾向東擺擺手,示意我們安靜下來,接著&l;咔嚓&r;一身,鐵門內側的插銷被開啟了。
我當時說不上還怕,更多的是緊張,一種高度的精神集中,生怕裡面竄出什麼妖怪。致遠跟鍾向東早已掏出武器,正瞄著鐵門,我跟阿天還有卓宇則站在兩幅擔架旁,隨時準備轉移老九跟老段。
不過&l;咔嚓&r;聲響過之後裡面又沒了動靜,沒有開門聲,也沒有人聲。
致遠有些沉不住氣,喊了一聲:&ldo;賈四兒?說句話!&rdo;裡面仍舊毫無聲響。
阿天掏出隨身攜帶的短匕首,盯著鐵門說:&ldo;你們守好這兩個傷員,我進去看看。&rdo;沒人阻攔,也沒人說話,自打他輕鬆搞定蜈蚣頭之後,我們幾個都見識到了他的本事,所以無論他現在做出什麼驚險的事,我們都不會太驚訝。
致遠拍了拍胸前掛著的步槍:&ldo;用不用槍?&rdo;
阿天說:&ldo;裡面空間太小,槍容易傷到自己人。&rdo;說完徑直走到鐵門旁,毫無猶豫的推開鐵門,彎腰鑽了進去。
我跟致遠就站在鐵門旁邊,趁著阿天開門的時候,我倆拿著鐵皮子手電筒貓腰往裡照了照,看到裡面黑乎乎一片,不見人影。
阿天拿著手電在裡面轉了不到一分鐘時間,然後從裡面傳出他的聲音:&ldo;都進來吧,裡面一切正常,就是賈四兒有點不正常。&rdo;這是阿天首次使用猶豫不定的語氣,即便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他都能毫不在乎的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