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芸熙雖不喜香芹這種滿肚子心機詭計的丫頭,卻還是驚訝的看向了何氏,“媽,這是?”
“嗯……”何氏端莊的眼神向後一個示意,馬上,她身後的老姑姑就自動站了出來,氣急敗壞的指著地上的兩人解釋道:“今天上午,我陪夫人去後院的花園散步,走到假山那裡聽見有什麼響動,夫人就叫我過去看了看,卻沒想到就見這兩人赤身裸體的在假山後面……在那後面,行那等敗壞門風的苟且之事!”
“夫人!夫人!不是這樣的!您不要相信她!”不齒行徑被揭露,香芹瘋了一般的復又爬到了何氏的腳邊哭喊,頓了一下子,突然眼神兇狠的指著那個跪在旁邊的男僕吼:“夫人!我不是自願的!是他!是他強迫我的!”
“香芹你……”笨嘴拙舌的大漢此時不敢置信的望著指控他的女人,復又忙解釋道:“夫人,我不是……我,我沒有……是香芹她給我了一筆錢,說……說讓我幫她懷上孩子……之後等有機會……等有機會,嫁禍給大少爺!”
此話一落,屋子裡頓時死寂一般的冷凝,眾人皆都瞪大了眼一臉驚異的望向地上那個可憐的女人。
只見女人再也忍不住的,瘋了似的向一旁的男人衝了過去,連打帶踢起來,“啊啊啊!!你!你這殺千刀的!你胡說,你胡說!我殺了你!”
顏芸熙嘴角輕蔑的一勾,徑自看著這場狗咬狗的戲碼,面上一派平和,實則心裡已經翻江倒海,看女人那張哭的梨花帶雨的臉,一陣陣的噁心直直往心頭翻。
“夠了!”何氏猛的一拍桌子,震得上面的茶碗杯盤哐當哐當的亂響。
“夫人……”二人想還說什麼,卻被何氏打斷,只見婦人穩當的起身,走到跪在地上的香芹面前,哀嘆一聲,“香芹,你是自小就跟我的,如今做出這種事情來,到底是我沒把你教好,以致讓你頻頻生出以下犯上的念頭。”
婦人隨後又將頭轉向顏芸熙,放下一句“芸熙,作為煉家的長媳,這內宅家事遲早要交到你的手裡,如今這事情你便看著辦吧,要殺要剮無須問我。”便帶著貼身姑姑嬤嬤頭也不回的揚長而去,徒留下一堆爛攤子給顏芸熙收拾。
二人見夫人心意不顧他們死活,竟將處置他們的許可權交給了這個柔弱的男妻,頓時心中一喜的忙跪倒人面前哭求,“熙少爺,看在我曾經伺候您這麼長時間的份上,求您放過我吧,我以後一定給為您做牛做馬……”
“哼。”顏芸熙感到異常好笑的哼了一聲,躲開要上前來抱他大腿的女人,冷冷的說:“我可要不起有非分之想的牛馬。”
“熙少爺,香芹她也是一時糊塗,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就饒了她這回吧!”那男人居然也上前來幫著女人說起了話。
顏芸熙無奈的撫了撫額頭,對著跪在地上的按鈕人說,“你倒是重情義的,可惜太重情義的後果就是意志不夠堅定。去賬房領十塊銀錢,出府去吧,以後到別家做事,記得要守住原則!”
“是!多謝熙少爺教誨!”那人連忙叩了個頭,起身之後又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還跪在那裡的香芹,想說些什麼,被顏芸熙一瞪只得將話嚥下了口,咬牙轉身去了。
姦夫處理完,那麼就剩這個不好辦的婊/子了,顏芸熙不禁臭了眉的問一邊站著的內宅管家:“家規上對淫…亂的婢女是規定怎麼處置的?”
管家拿出一個泛黃的小本,翻了翻,念道:“喂避子藥,使之不能生育,然後送與妓館。若賺夠煉家養育的銀錢,則可獲自由。”
香芹一聽顏芸熙問家規,頓時瘋了似的撲上去喊道,“熙少爺!不要啊!我好歹也是大少爺的通房丫頭!我不要去那種地方!你原諒我,原諒我啊,上次我不是故意害你的,都是被人騙了!”
顏芸熙默默將腳從女人胳膊裡抽了出來,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