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遠嫁到梁國,朕自然也會將你當做朕的妻子,好好待你。”粱碩一頓,溫聲開口,“朕也聽說了你與天鳳國傅大人之間的事,你若是不願,朕也不會逼迫你。朕會等,等到你願意接受朕為止。”
鳳輕歌聞言不由一怔,她是以和親的身份嫁給他的。是他的妃子,她理應與他……可他作為一個皇帝,竟然願意遵循她的意願……
粱碩已走到桌前,端起桌上的兩杯酒。走向鳳輕歌,將其中一杯遞給她:“不過現在,郡主可否介意與朕喝這一杯酒?”
鳳輕歌反應過來時。酒杯已接到了手裡。看著手裡的酒杯又看了看粱碩手中的酒杯,忽想起這酒是被她下過藥了的。現在不僅不知道哪一杯是下了藥的不說,而且現在粱碩既然不會逼她與他行房,那這藥也沒有必要下了啊!
“介意!”鳳輕歌不由一急,脫口而出。
聞言粱碩不由一頓,詫異地看向她,斂下眸。文弱開口:“你若是不願意便也罷了!”
“秋寞不是這個意思!”鳳輕歌連忙開口,“秋寞的意思是……你不是……不是身體不大好嗎,飲酒應該會傷身,所以還是不要喝的好!”
粱碩聞言不由溫然一笑:“無妨,朕身子雖差。但一杯薄酒還是飲得的!何況今日這酒,是朕與郡主的交杯酒,又豈有不喝之禮?”說著就要飲。
“可是——”鳳輕歌正欲阻止,粱碩頎長文弱的身子已是一斜,向她倒了下來。
鳳輕歌不由一驚,忙扶住粱碩的身子,緩緩放在床邊。這藥效也太快了吧!竟然這麼快就倒下了!目光移至地下的酒杯和灑落的酒,眸光一滯,可是方才。粱碩貌似還沒喝就倒下了!那這是怎麼回事?鳳輕歌不由轉過頭看向床榻上昏迷的粱碩,既然不是她下藥迷倒的,那還是誰?
鳳輕歌忽腦袋一沉,有種暈暈的感覺傳來,身子一歪朝床上倒去,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她居然也中招了!
殿中燭影幢幢,一陣風吹過,燭光晃了晃,又恢復寂然。一個銀白的身影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大殿中,猶如夜魅般動人心魄,完美無瑕的臉上透著一絲淡涼,隔著隱隱飄動的紅色幔帳,看著床上穿著火紅的婚服的男女,深黑的眸一滯,隨即掠過一絲冷凝。
抬手挑開幔帳,緩步上前,低眸看向床榻上的昏迷過去的女子,黑眸漸深,清冷的臉上漸漸柔和下來,隨即微不可聞地輕輕一嘆,低啞的聲音從喉間溢位:“傅秦翊、貊堯,再是粱碩,鳳輕歌,你招惹的人還真不少!”
頎長的身子微彎,將女子緩緩抱起,轉過身走向大殿另一側的美人榻上放下。手指掠過她的頭頂,替她摘下沉重的鳳冠和髮釵,又替她放下發絲,才拉過薄被替她蓋上。
修長白皙的手指撩開她額前的碎髮,如墨般的眸子微閃,低沉而沙啞開口:“你是以和親的身份到的梁國,直接帶你走,你怕也無法放下!”指尖沿著她的額頭滑過她的鼻尖,微微一頓,“就暫時讓你在梁國再待上些時日,等我籌備好一切,再來帶走你!”
夜離策修長的手指移到她的唇間,眸光變得幽深,低啞開口:“還有鳳輕歌,不要讓別人隨便碰你!”黑色的眸子微轉,移到地上的酒杯,薄唇微勾,“今日倒做的很好!”
鳳輕歌微微睜開眼,意識還微完全清醒,剛翻了個身,不由身子一空,身上裹著的薄被跟著身子一起掉到了地上。鳳輕歌不由微微痛呼一聲,坐起身來。看了看四周,再看著身上未換下來的嫁衣,才發現自己竟然一夜都睡在美人榻上。
望了望窗外剛有些矇矇亮,即將破曉的天,不由轉過頭看向床上。粱碩和衣倒在床上,似乎還沒有醒來。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腦子一陣沉痛,鳳輕歌不由揉了揉額角,似乎她給酒裡下藥,然後粱碩拿了酒,一杯給了自己,一杯給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