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迷住!”
等袁化進去了,幾個侍衛等的無聊,忍不住閒聊。
“胡姬嘛,你懂得,嘿嘿……”
“胡姬算個屁,這裡面關著的哪個不是胡姬!老子有時候真不想幹了,我一閤眼就全是這些女人的慘叫……”
一個侍衛咬著牙。
“老子婆娘還以為我撞了邪!”
他的話一說完,眾人皆是寂靜。
只是很快的,一陣連續不斷的腳步聲就打斷了這片僵硬。
大跑過來的袁化臉上帶著一種瘋狂的氣息,他看到幾個侍衛,立刻抓住其中一個首領的衣襟,低聲咆哮了起來:“裡面那個女人牢房的鑰匙呢!給我!”
“不不不不行,少主……”那侍衛磕磕巴巴地回答:“這裡面的人不能出去,出去會有大禍!家主吩咐過的!”
“那我就殺了你,再拿鑰匙,我父親一定不會怪罪你不稱職!”袁化輕而易舉的把這個侍衛提了起來,額頭上全是冒起的青筋。“信不信我掐死你?”
看到寬厚的少主表現出這種瘋狂的模樣,那個侍衛毫不猶豫的從腰間卸下一串鑰匙,取出其中一把遞給他。
“少主,您是主子,我不敢違抗,你殺了我也就殺了,但我家裡還有老小,你殺了我,若是放了她,家主卻不會放了我的老小,我們這裡所有兄弟的命和家小的命都沒了。鑰匙我給您,希望你出去前還能還給我……”
袁化頓了頓,將他放下,劈手奪過鑰匙就走。
“一,二,三,四……”
坐在牢房床榻上的“赫連郡主”默默的數著數,將身體擺成一個美麗的姿勢。
她那頭鴉羽一般的秀髮如今披散下來,遮住了她大半個臉,只露出她高挺的鼻樑和性感的嘴唇,其餘白皙的肌膚、長如小扇的睫毛,皆被秀髮給隱藏了起來。
她就這麼不緊不慢地數著,當她數到五百時,她聽到那扇鐵門傳出來什麼東西被扭動的聲音,這聲音以往是她最害怕的聲音,而如今,卻讓她的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門開啟了,那位在男女情愛上單純的幾乎可愛的袁家少主鑽了進來。他高大的身軀擠進這個不算小的暗室裡,卻一下子就讓這個空間侷促了起來。
屋子裡沒有光,因為有些病見不得光,有些病見不得風,所以這些屋子都是既見不得光也見不得風的。
黑暗的屋子,一個長髮及腰的女人坐在榻上,僅有榻前一盞小燈。燈油已經快要耗盡,其他人的房間裡也許連“油燈”這種東西也沒有。而她無疑也很珍惜這盞油燈,極少用它,所以榻前的小几上乾乾淨淨,沒有油燈長期燻烤而有的痕跡。
一個女人,容貌已毀,一個人被關在屋子裡,又何必點上油燈。可惜這位少主聰明的頭腦完全意識不到這代表了什麼,一進屋子便是露出擔憂和內疚交織的複雜神色,對著瘦的猶如一陣風就能吹跑的女子開口說道:“你跟我走,我把你送到劉宋去。”
女人半臥半起,一頭青絲直瀉而下,削瘦的肩膀也從寬大的衣袍裡露出來,使得她散發出一種盈盈可憐的氣質。
聽到袁放的話,她漸漸直起身子,露出自己那張稱得上可怖的臉。
剛剛還盈盈可憐的氣質,立刻變得驚悚了起來。滿臉暗紅的斑疹和斑塊在白皙的肌膚上顯得越發可怖。
女人就這麼撥開自己的頭髮,像是面對著自己的僕人一般站起了身子,赤著雙足走到了袁放的面前,惡劣地對著他的臉吹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