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北伐柔然的戰役。所以花木蘭的腦海裡沒有留下什麼深刻的記憶。
如果殺鬼不是因為這件事自盡的話,可能也會因為其他事情活不了多久。
可即使如此,作為和她同生死共相伴這麼久的同火,他死的如此屈辱,如此讓人生疑,賀穆蘭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
咽不下這口氣之外,就是深深的擔憂他的家人該如何活。
老將軍給了他自由之身,顯然就是認為他是有大才的。他的家人即使再傻,也不會怠慢他的家人。可如今他這種名聲死了,他的家人會不會被主家發賣,或者直接殺了以示清白都很難說。
賀穆蘭遠在黑山,自然不能去他的主家所在的懷柔,只能修書一封,希望他的主家看在她這位“虎賁將軍”的面子上,善待他的家人。
賀穆蘭甚至提出若他們不想要這些奴隸了,可以轉賣給她,送到花家堡云云。殺鬼的遺物和剩下的戰利品都被賀穆蘭整理好了,就等著回頭派出帳下哪個小卒給親自送過去。
“花將軍,怎麼回事,我聽說殺鬼死了?”吐羅大蠻和殺鬼平日裡交情最好,聽到訊息,立刻掀了帳子進來。
“無緣無故,怎麼會扯上殺鬼?”
隨著他的叫嚷,阿單志奇幾個聽到訊息的同火也魚貫而入,其中以吐羅大蠻臉色最為難看。
“你們聲音小點……”賀穆蘭大致說了下殺鬼的遭遇,隱去拓跋燾的身份不提。“我也覺得此事有疑點,往後的日子,我們細細探查,定要還他一個清白。”
“殺鬼不可能尋死,我昨兒休沐,他昨天早上才託了我,讓我把他在戰場上得的幾件皮甲出手。他要是刺客,還管幾件皮甲賣不賣的掉?”
吐羅大蠻性子直,當場就哭了出來。
“誰那麼缺德,一定是刑軍帳裡那些龜兒子栽贓嫁禍他的!”
所有人都知道這不可能。因為刑軍帳裡不光有刑官曹的人,還有其他看守計程車卒,此外那麼多被壓走的灰衣人,難道都是眼睛瞎了不成?
這件事終是徹底成了所有人心中的一根刺,無論是賀穆蘭還是其他人,都發誓一定要查詢到真相,給他一個清白。
拓跋燾行蹤已露,再隱藏身份也是徒然,古弼和崔浩乾脆命人擺出了拓跋燾的儀仗,在庫莫提的王帳上升起了他的可汗旗,算是走了明路,告訴所有人大可汗已經駕臨黑山了。
只過了兩天,拓跋燾丟在後面掩飾行蹤的隊伍就急行軍到了黑山,拓跋燾在庫莫提的帳中換了衣甲,打著儀仗,由羽林軍護衛著,登上了黑山大營大校場的點將臺。
拓跋燾在軍中論功行賞,先讓功曹拿出軍功簿,按照軍功成就賜下了賞賜。他剛剛破了夏國,國庫豐盈,這般大肆封賞,崔浩和古弼居然也沒有異議,反倒頗為讚許的樣子。
第二件事,便是讓隨軍而來的平西將軍源破羌,做了空懸已久的左軍鎮軍將軍,整頓左軍軍務。
這源破羌,說起來也是大名鼎鼎,身份地位不在右軍和中軍的鎮軍將軍之下。源破羌原名禿髮破羌,乃是被西秦滅國的南涼王子。
當年南涼被西秦所滅,禿髮王族投降了西秦,南涼王卻被西秦王暗殺,五年前,禿髮王子破羌的兄長和姐姐暗殺西秦王失敗,被腰斬了,破羌與四哥禿髮保周及親族等多人都逃到北涼,然後輾轉逃到北魏,這才安定下來。
這源破羌家人全被被西秦所滅,在北涼又受盡侮辱,心中自有一番鬱氣。他武藝高強,又有來自南涼的勇士和舊部追隨,到了北魏後很快嶄露頭角,也深得拓跋燾的信任。
禿髮和拓跋同祖同源,都是鮮卑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