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陪襯紅花,早在很多年前,她第一次接觸到了新禮,在惠柔公主的心裡,就已經有了遠大的目標。
為此,她一直都在發奮努力著,甚至不惜做出某些妥協,眼看著就要到了最關鍵的時刻,她可不會允許任何人,來影響到太子殿下向上攀登的腳步。
惠柔公主先瞧了一眼滿臉不甘心的楊碧月,又看了看垂著頭,瞧不清楚面上神色的趙素芬。再抬眼看了看遠處坐著的姚寒豔。
由不得暗暗在心裡嘆了口氣。大覺真是金無赤金。人無完人,自己身邊最親近的,無非就是這三位,但是這三人是各有各的長處,也少不了各有各的缺憾。
比如這位永遠看著都是淡定睿智的姚寒豔,她的確是足夠聰慧,足夠冷靜,也足夠周全。任何時候考慮問題,都很是清晰明瞭。
可就是為人太過清高,頗有點目下無塵的感覺,而且生活習慣還很古怪,從來不用別人家的物件,就連洗臉的銀盆,都得是自家帶來的。
就連自己賞賜的東西,都是一臉嫌棄的表情,這樣的情形,就算是一般人家的小姐。面對這樣的行事,恐怕都會覺得大掃顏面。更何況是一位堂堂的金枝玉葉呢?
姚寒豔面對惠柔公主,尊卑如此明顯,都還不願意屈尊折腰,很有些新禮中追求公平,公正的勁頭,這一點對於尊卑被看的最重的皇家子女來說,還真的是有點不能接受。
而趙素芬,倒是對惠柔公主即衷心又崇拜,事事都是以她為先,總是願意為自己的主子出頭露面,解決那些主子不好出手的事情,絲毫不懼怕外間的那些流言蜚語。
但是,這趙素芬的腦子又太簡單了,想問題的層次,明顯比姚寒豔低了好幾個檔子去,就比如今天的事情,她只是想著要為自己的主子,掙回幾分顏面,替楊碧月出氣撐腰。
可偏偏就是想不到,她要是這樣做了,給惠柔公主帶來的後果,又會是什麼?
所以就算惠柔公主私心裡,更偏愛趙素芬多一些,但還是不得以的,都得事事以姚寒豔的主意為先,常常會把趙素芬涼的不大好看。
好就好在趙素芬一直都是著緊她,並不為這些個小事計較,要不然,這倆人要是勾心鬥角起來,惠柔公主可要大喊頭疼了。
至於自家表妹楊碧月,也就是一張臉還能看,對惠柔公主和如妃娘娘的一片心,比外人要衷心可靠的多,別的簡直是一無是處。
正日的爭強好勝,要面子愛富貴,除了能給自家表姐招災惹禍,還有什麼用?
不過她總是和惠柔公主血脈相連的嫡親表妹,不特意照看些,又怎麼行呢?
就算不管她楊碧月怎麼樣,至少外公和舅父卻是對自己極好的,就是看在長輩的臉上,不也得護著點麼?
惠柔公主想到這些溝溝坎坎,突然就覺得屋裡又憋悶,又燥熱,她懶洋洋的瞧了眼窗外的日頭,起身坐到炕沿上,由著宮女伺候自己穿上繡著丹鳳朝陽的大紅繡鞋。
顫巍巍的扶著宮女的手站起身子,慢慢悠悠的走到窗邊,她身邊跟著的宮女,早就先她一步,伸手推開了窗扇,馬上便又躬著身子,連退了五六步,站在了主子的身後。
惠柔公主休憩的這所庭院,乃是靜惠書院後院,景色最好的一處地界,名字就叫做曦鳳閣,專供身份金貴的公主們休息。
透過開啟的紅木雕蘭花窗稜,便能看到不遠處的白玉蓮花池,雖說枯萎的蓮葉已經被清理乾淨,但是碧水茵茵,水面上閒適遊動著的鴛鴦,天鵝,還是讓人覺得頗有幾分意趣。
呼吸著迎面而來的新鮮空氣,眼裡瞧著寂靜中又透出三份活力的景緻,屋裡炭火烘烤的燥熱,也是轉瞬散去,惠柔公主有些煩躁的心,總算是安靜了下來。
她扭身走回屋中,隨意的擺了擺手,示意宮女將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