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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部分

後的萎頓。

宮裡的女人哪個不這樣呢。

她抱著膝蓋坐在寢榻上,竇湄突然想起自己曾經默寫過的子夜歌,外面宮人已經睡死了,她輕輕的哼唱起來,“落日出前門,瞻矚見子度。冶容多姿鬢,芳香已盈路。芳是香所為,冶容不敢當。天不奪人願,故使儂見郎。”

她的哼唱柔軟甜美,竇湄的眼神空空的,她抬起眼不知道看向何處,當唱至第二遍時候,一行清淚落下。

作者有話要說:

☆、人命

新婚第二日,新婦就要洗漱整理裝束來拜見舅姑。蕭珩的生母段皇后在十年前已經薨逝,宮務實際上掌握在太子妃手裡。後宮的那些嬪御們在外頭說的不好聽的都是良人妾,還真的不太值得讓崔宏德這個正經的王妃太過重視。

崔宏德是懷著一肚子的火氣起身的,新婚夜一晚上什麼事情都沒做,第二日清早起身,蕭珩和個沒事人一樣去那邊去洗浴。她原本以為至少他會安慰她幾句,結果什麼都沒有。她長這麼大,從來沒有受過,也沒有人敢給她這麼大委屈受過。

洗浴過後換上大袖上襦,髮式也梳成成婚的婦人髮式。因為是去見聖人,也不做濃妝打扮,在額頭上貼個花鈿,面上掃粉,整理好之後走出來正好遇上蕭珩。蕭珩面上眼裡沒有半分的愧疚,他一臉的坦蕩蕩,倒是叫崔二孃有種昨晚上其實他根本就沒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一樣。

兩人分別坐在食案旁,朝食也被端了上來。

要去覲見皇帝,再加上衣裳繁重,怕吃多了內急,因此食案上的膳食也不多。多吃一兩口就有內侍提醒不能吃多了。

呈上來的膳食盡善盡美,手一摸都是熱乎乎的,但是崔宏德現在不管是吃什麼都覺得如同嚼蠟,沒有半點滋味。當她一抬頭,見著蕭珩如同無事那般,持匕進食。心中一時間又氣不打一處來。

用完朝食漱口,用宮人奉上的專門用來淨齒用的膏藥將牙揩過。又將手洗過一遍擦上脂膏才算是將渾身上下打點好了。

新婦見姑舅是半點都不能含糊的。尤其這位阿公還是當今天子的時候。

但是她心裡還是有股火氣!

蕭珩無事的將自己整理好,他此時懶得去管表姐此刻因為新婚之夜就被冷落而受的委屈。

蘇壽善親自奉上一條幹淨燻有濃香的手巾,“大王。”

蕭珩抽過手巾將手上的水珠擦拭乾淨。

蘇壽善見著蕭珩將手裡的手巾放在身邊小內侍手裡的盤子上,他躬下身提醒道,“大王,您和王妃該去聖人那裡了。”

“嗯。”蕭珩應了一聲朝屏風外走去。

蘇壽善趕緊跟上去。

皇帝心疼兒子從千秋殿走到甘露殿,特地派來步輦。但是蕭珩依舊拜謝不受,帶著崔宏德從千秋殿走到了甘露殿。

皇太子蕭琬自從捱了皇帝的那一頓鞭子,之後在父親的面前總是有些懨懨的,尤其是愛妾被杖殺之後,他的性情比較以前越發乖戾和叛逆。這次他聽說皇帝又派出步輦去接六郎,他心中一聲冷笑,身邊坐著的衛王也動了一下。當張淮進來說趙王辭謝不受的時候,蕭琬的嘴角才有了一絲笑影,他斜睨了一眼身邊的二弟。

六郎比起這個肥豬,實在是識趣不少。

過了一會新婚夫婦上來。

皇帝向來重嫡庶,皇后薨逝,但是也輪不到那些嬪妃來和他一起受兒媳的禮。

崔宏德低眉順眼,上來就跪在內侍擺好的茵蓐上,對著上位坐榻上的皇帝拜下身,“兒拜見阿翁。”

她身邊跪著蕭珩,此時他也跪下身來,“兒拜見耶耶。”

崔宏德長得杏眼桃腮,姿容靚麗,今日前來拜見天子也是做了準備。她髮髻高綰,一襲大袖上襦,披帛半邊壓在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