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自己受傷的尾巴,不明就裡的它瞬間將這一切歸咎於面前這人,獠牙外露,以更加猛烈之勢撲來。
玉瀟然苦笑一聲,如今非殺不可了!
這一攻一擊之間,狼王便瞬間知道了面前這看似孱弱的人類似乎十分難纏,否則也不會讓它的大腿之處鮮血淋淋。
玉瀟然瞭然,清醒後的狼王愈發敏捷聰慧,自己方才那一劍,本該削掉它整個後腿,卻不料被它一縮只擦傷了而已。
狼王雙目圓爭,露出森森獠牙的口中不斷髮出怒吼之聲,卻只在原地打轉,伺機而動。
一人一狼僵持不下。
玉瀟然咬了咬牙,嘴唇蒼白毫無血色,衣袖腳踝血跡斑斑慘不忍睹,她並非殺不了它,只是怕激怒狼群而已,只得循序漸進。
“我的然兒,怎麼能被一群畜生所欺負!”
漫不經心卻勢捲風雪的聲音從天際悠然而生,彷彿春風扶軟撩撥人心般盪漾,又宛如平地一聲驚雷突兀炸起,讓雪地中僵持的人和狼紛紛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人攜一身風雪而來,紫袍妖嬈迎風而舞,墨髮猶如漫天潔白積雪之中絕美的點綴,面如妖生一般貫絕於天地,風姿猶如天神臨世一般優雅張揚,邪肆的眉眼勝似銀河交接彎月一般絕塵俗世,他猶如劈開天地黑幕的一道霓虹,剎那間滋生出掃除冰雪嚴寒的溫暖光輝,令這整個天下的所有美好都剎那間黯然失色,令這猶如修羅地獄一般鋪滿血液殘屍腥臭的地方遍地生花。
斯人一現,橫生天地,氣吞山河,所到之處,鬼神退避三舍。
群狼雖是畜生,但也能聰氣息識得強弱,紛紛慌亂後退幾步。
那人唇邊的淺笑如梨,化作了滿身鮮血女子心中的一方最為柔軟的洞天福地,她的心為之到來而歡呼雀躍,她的眉眼,因為他的身影而瞬間溫軟,她唇畔,想要隨之一起翹起一抹絕世的風華。
如夢似幻,今夕何夕。
天已經亮了。
她趁天地沉迷於這驚世蒼闌,率先驚起,一劍利落地砍掉狼王的腦袋,血液飛濺。
“嘖嘖……真是大煞風景!”那人低聲唏噓,似是十分惋惜,妖嬈的身影卻又在剎那間便已站到了她的身側,慢條斯理接過她手中的長劍,幽幽道,“如此血腥暴力的事情,還是需我來!”
他看也不看,反手一劍,身後便傳來“撲通撲通”落地的聲音,他單手扶上她的肩頭,她便覺體內衰竭的真氣猶如長江之水一般綿綿不絕地回生。
他持劍的姿勢優雅絕美,他舞動的廣袖彷彿能包攬日月銀輝,她第一次見他舞劍,只覺這人一動一靜便風姿萬千,令人移不開視線,他彷彿不是在殺戮,而是正在淡然地修花剪木,臨風作畫,盈盈不得語,但卻百態風流。
只待那人摸到她的手臂,但卻渾身輕輕一震,本是漫不經心的神情和動作剎那間凍結,帶著她輕輕一動,便已離開原地,他持劍的手對著那原地輕輕一揮,便已血花四濺。
她輕聲哂笑,所有緊繃的神經在剎那間酥軟下去:“能讓雷打不動的太子殿下心神不定,倒也是件津津樂道的事!”
來人,天行太子殿下龍延拓。
他帶著她翩然而動宛若無物,一邊躲避著狼群的侵襲一邊向後退去,聽著她飄渺如煙的虛弱聲音,狠狠道:“閉嘴,不許說話!”
他聲冷三分,但卻有無邊情意如春風入戶一般撩過心扉,她輕輕一笑,頭一偏,昏了過去……
☆、第一回 只是一曲鳳求凰
女凰訣;第一回 只是一曲鳳求凰
第二卷情絲債
第一回
巨大精緻的紅漆檀木雕刻的大床之上,金絲線繡面的錦被之中,沉睡的絕色紅顏頭擱玉枕之上,精緻的五官彷彿天公巧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