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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部分

著一個憲兵走了過來。

那憲兵被五花大綁,全身都在簌簌發抖,眼眸子裡一片渾濁,已是面無人色。

張副官眉頭緊鎖,看著那個憲兵一腳便是踹了上去。這一腳力道十足,那憲兵栽了個跟頭,吐出一口鮮血來。這一踹,倒仿似是將那憲兵的神智給踹了回來。他跪在地上,不住的向著張副官磕著頭,口齒不清的喊著;“長官饒命!長官饒命啊!我實在不知道那娘們就是司令夫人,要是知道,我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我也不敢啊!…。。”

張副官不去理會,只敲了敲門,道了句;“司令,人已經帶到了。”說著,他推開門,抓著那憲兵一把推進了書房。

鄭北辰回過頭來,一雙眸子倒似沉在了陰影裡,透出令人膽戰的寒光。

那憲兵已是嚇得說不出話來,簡直一個涕淚橫流,只不住的哆嗦著身子,跪在那裡衝著鄭北辰叩首。

鄭北辰二話沒說,舉起腰間的手槍,“砰”的一聲槍響,那憲兵眉心中彈,以額頂地,腦漿崩裂,一聲不響的就倒了下去。

男人的目光依然是森冷的,看著那具屍體在自己的眼前不斷的抽搐著,大片的紅白之物從額頭下流了出來。

他站在那裡,唇線緊抿,只舉起手槍,對著那具屍體又是“砰砰砰”的連開了數槍。張副官一臉悸色,只站在那裡一言不發。

直到手槍裡的子彈打完,鄭北辰才緩緩的垂下了手,只道了句;“拖下去。”語畢,他重新轉過身子,定定的站在窗前,冷寂的容顏沒有一絲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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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曉時分,天地白茫茫的一片。

鉛雲低垂,地上積著厚厚的雪,一腳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可以淹沒到膝蓋。一陣陣的狂風將枯樹葉子颳得嘩嘩作響,遠遠的傳來一陣鐘聲,是遠處的教堂敲起了晨鐘,一聲連著一聲。

天寒地凍,呵氣成冰。周圍全是白茫茫的大雪,天高地遠,渺無人跡。

鄭北辰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積雪越來越厚,沒過了他的軍靴。

一眾的侍從皆是遠遠的站著,只有張副官跟在他的身後,隨著他深一腳淺一腳的向前走去。

“司令,這天太冷了,咱們還是回去吧。”一開口,便是一陣寒風湧進了氣管了,嗆得他胸膛裡一陣刺痛。

鄭北辰默然無語,四周冰冷刺骨,雪花猶如刀子一般,割在了他的臉上,天地之間一片的寂靜,偶爾從遠處的山林裡不時傳來幾聲寒鴉的叫聲,聲聲淒厲。

他眺望的遠方,只覺得頭疼欲裂,周身都冷的發僵。狂嘯的寒風捲起地上的雪花,一團團的朝著人身上撲過來。

“司令,您這樣下去,非染上風寒不可。”張副官看著眼前的男子只穿了一件校呢的軍大衣,狂風中,他的身軀卻是愈發的挺拔。

“永康,我從小就是孤兒,一路靠著自己長大,連我自己都記不清這麼多年我究竟是吃了多少的苦。”

鄭北辰唇角含著一絲淡淡的笑意,卻終是開了口。

張副官一怔,卻不知該如何接下他的話頭。

“司令,您和夫人還年輕,孩子還會有的。”沉默片刻,他只道出了這句話來。

鄭北辰一聲輕笑,聲音沉重,帶著一抹恍惚的痛楚;“你不知道。我一直都想,如果我有了一個孩子,我一定會很愛他,我會給他這世上最好的東西,我絕不會讓他受一點的罪,絕不會讓他和我一樣吃那麼多苦。”

張副官心中一酸,眸光中也是閃過一抹深切的痛色;“司令,請節哀。”

鄭北辰面色淡然,他搖了搖頭,似乎是覺得自己可笑一般,眉梢與眼底俱是染上一抹自嘲。

“得到了,又失去,這種痛苦最是磨人。”他說了這一句,一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