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絕無任何芥蒂,他覺得若是王一明真有這份運氣,那就祝他好運,甚至出手推他一把也不是不可以。
“這件事是上次我面聖時陛下當面說過的。你也知道月影樓縛姬對於陛下而言就似那如鯁在喉,光是看到縛姬的腦袋也難以平復陛下心中不快。不過你們自己心裡有數就是,告訴你們也是要你們提前做好準備,別出紕漏。事情不要隨便外傳。”
“是!屬下明白!一定將地牢收拾得乾乾淨淨,絕對不會”
沈浩皺了皺眉,擺手打斷了王一明的話。心裡嘆了口氣,有些人的腦子的確不是那麼的活泛,總喜歡將慣例隨便的往每一件事情上面硬套。王一明就是這種人。
“地牢只需要維持常態就可以了,用不著你收拾多幹淨。”沈浩一邊走一邊說,走了幾步扭頭看到王一明臉上的糾結和不解才不得不又解釋說,“之前就給你說了,陛下這次是來找縛姬和月影樓報曾經的愁怨的,你覺得陛下一來就看到縛姬他們舒舒服服住在乾乾淨淨的監室裡會是什麼樣的感受?會誇你一句愛乾淨?”
王一明恍然,連忙一躬到底,訕訕說:“屬下愚鈍,還請大人責罰。”
“行了,別老是“責罰責罰”的,遇事多動動腦子,別下意識的就偷懶拿別的事情的慣例到處亂套,很多事情並不是靠慣例就能做對的。你想出頭,更不能被這種下意識的懶惰給左右了想法,不然你總有一天把自己賠進去。”
官場不見血,但也稱得上逆水行舟步步艱難,在裡面混,不多漲幾個心眼真混不下去。靠運氣逞得了一時的威風,卻走不了遠路。
王一明出身就不錯,就比大部分人高得多,一些需要血淚教訓的經歷他是沒有的。若不是王一明的本性不錯,還有幾分耿直的話,沈浩都懶得用他。
從地牢出來,沈浩沒有回家,而是在自己的公廨房裡熬了一宿,事情太多,他現在連睡覺的心思都提不起來。
墊場的事情弄好了。可到時候面對皇帝該怎麼說呢?總不能把衣服一扯,露出胸口的黑獸紋身然後伸手過去找皇帝叫“難兄難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