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權利,女人也可以休棄丈夫,沒有權利,就要對別人卑躬屈膝。
看了眼桌上被賀珩留下來的信封,曲輕裾伸手拿起看了一眼,緩緩的合上名單,遞給木槿讓她小心收起來。
木槿擔憂的看著她,如今京中亂成這樣,不知會發生什麼事,“王妃……”
“不必擔心,告訴下面的人,府中一切照舊,但是若有人敢胡言亂語,全部攆出府,誰也不能留情。”曲輕裾面色平靜道,“府上的妾侍皆不能對外傳信,若是有違抗者,只管報到我這裡來。”
“是,”木槿見王妃似乎胸有成竹的樣子,便慢慢的放下了一顆心。
“娘娘”一個宮女面色驚惶的跑到淑貴妃面前,看了眼屋子裡皆是淑貴妃心腹,才開口道:“奴婢方才在天啟宮小德子嘴裡打聽到一個訊息,今日敬貴妃娘娘侍疾時,皇上當著好些人的面誇了端王。”
躺在貴妃榻上讓宮女按捏的淑貴妃頓時坐直身,面色微變道:“皇上醒了?!他說了什麼?”
宮女跪下有些驚懼道:“奴婢聽聞,皇上誇端王行事有度,胸有溝壑,頗有先帝之風。”
“先帝?”淑貴妃皺起了眉頭,先帝是很多人稱道的明君,皇上十分敬重先帝,還常嘆自己不是有為明君,若不是先帝只有他一個兒子,他定不堪這帝位。這些話聽得多了,淑貴妃就明白先帝在皇上心中的地位,現在皇上拿端王去比先帝,究竟是什麼意思?
當年淵兒出生時,皇上不是說僅淵兒眉眼有三分像先帝嗎,怎麼現在偏偏誇起韋氏那個賤人的兒子了?
“你去宣瑞王殿下進宮,就說本宮侍疾累病了,讓瑞王在皇上床前盡孝。”
跪在地上的丫鬟面色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沉默的退了下去。這個關頭娘娘對外說侍疾累病了,在別人眼中是否有不願伺候皇上之嫌?只是她只是個小宮女,貴妃定不喜她多言,更何況皇上素來寵愛貴妃,想必沒有什麼大事。
天啟宮中,慶德帝從睡夢中醒來,聞著屋子裡淡淡的藥味,他有片刻的恍惚,朝帳外望去,只看到一個朦朧的身影坐在帳外,想必一直在守著他,他心頭一暖,忍不住開口道,“愛妃,你怎麼沒有去歇息?”
“皇上,您醒了?”帳子被掛了起來,敬貴妃欣喜含淚的臉出現在他眼中,他才恍然明白過來,守在外面的是敬貴妃而不是淑貴妃。在這瞬間他有些怔忪,二十三年前他大病昏厥時,在他耳邊哀泣的女子究竟是誰?
“皇上,您怎麼了,可是不舒服,”敬貴妃面上滿是驚惶之色,轉身便讓人去叫守在外面的太醫,然後跪在他的床邊泣道,“皇上,您真是嚇著妾了,你若是有什麼不是,讓妾如何是好。”
“哪裡有那麼嚴重,”慶德帝咳了幾聲,伸出手拍了拍她趴在床沿的手臂,“珩兒都這麼大了,這麼哭成什麼樣子?”
“就是珩兒大了,妾才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了,若是您……妾活著還有什麼意思,”敬貴妃見太醫進來,站起身擦著臉上真情流露的淚,故作威嚴道,“好好替皇上把脈,若是不盡心,前日淑貴妃杖斃的太醫便是你的下場。”
“請娘娘放心,”太醫給慶德帝行了禮後,伸手給皇帝把脈,良久後慢慢鬆了口氣,“皇上如今醒來,便是熬過了大關,只是前些日子心火旺盛,至使身體虛弱,加之近來處理政事勞累,才一下子病倒了,只要好好休養一段日子,便能痊癒了。”
“你說得是真的?”敬貴妃也顧不得還有太醫在場,又是哭又是笑道,“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把脈的太醫瞧著這一幕,有些感慨,不是說淑貴妃比敬貴妃更受寵嗎,怎麼這會兒反倒是敬貴妃一直守著皇上,甚至還因為皇上身體好轉而欣喜得流淚。想到這,他不禁在心裡搖頭,真心待自己的女人不稀罕,偏偏寵愛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