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煉氣境五重的修士能不能承受住般來說是沒問題的,即便被封住了真氣不能靠真氣護盾給自己減少傷害也同樣能夠靠著遠比普通人強得多的肉身硬抗八十下。
但若是掄軍棍的人也是修士呢?那估計要不了八十棍,四十棍就能被打死。
而最後那位跳出來本意找茬,順便也想出口氣的監軍因為“體質過於虛弱,五十棍下去便沒了氣息”,死了。
大帳裡除了咬牙切齒的監軍頭頭腦腦們,其餘的人都笑容滿面。
死一個監軍,這在軍伍裡可是大喜事。雖然不好鼓掌相慶,可笑笑總不為過吧?
於是在座的將官們看向沈浩的眼神就愈發的和善了。
義憤填膺之下柳青嶽是想一走了之的,可雙拳緊握放在膝蓋上,生生忍著沒有再在左玉良跟前失儀,不想再給對方半點責難的機會了。
上一次也是這種軍中議事的場合,左玉良就以“未唱名便擅自入內”為由杖斃了一名監軍,當時監軍們震怒,雖不敢當著左玉良的面咆哮,可也是傷了告信將這件事鬧到了皇帝面前,只不過最後被壓了下來。這其中一個很關鍵的因素這位柳大人也有些耳聞,那就是文官集團在廟堂上的話語權損失,同時兵峰起來之後軍伍的話語權有增加所致。
第一次尚且憤怒,如今第二次就冷靜多了。
區區一個百戶監軍而已。若不是擔任了監軍職權,否則連旁聽這場軍略議事的資格都沒有,死了還能把堂堂邊軍的大帥怎麼樣不成?
另外,這次柳青嶽算是看明白了,軍伍這是不準備要他們監軍開口說話了。但凡被抓到一丁點把柄就是杖斃,這已經警告兩次了。
而最讓所有監軍絕望的是他們短時間內根本看不到重整旗鼓的可能,監察使的職權一變,基本上就徹底勒死了他們的脖子。
柳青嶽不說話,認栽。軍中的將官們心情就更好了,甚至於都將戰爭的陰霾衝散了少許。
議事繼續,一直到了下午申初時才結束,中途沒休息也沒放飯,節約時間,餓了自己回自己駐地吃去,中軍這邊不安排伙食。
不過沈浩被留了下來,在中軍大帳裡和左玉良一起補了一頓午飯。
驚奇的是左玉良的午飯居然是水果,而不是肉餅或者米飯。吃這玩意兒能吃得飽?沈浩很懷疑,不過一轉念,想起人家左玉良也是元丹境六重的高手,吃東西或許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想起聶雲,那傢伙的飯量似乎也不咋地。
“砰!”一大碗臊子面放到了沈浩面前,這碗放一人頭進去都不是問題,而且碗裡面條也極其粗狂,每根差不多手指寬,呼一口能抵普通的細面三四口。
沈浩沒有客氣,端起來就開始塞。對面的左玉良則是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的吃著水果。
等沈浩將一碗麵條吃完,侍衛將他面前的碗收走,左玉良才開口說話。
“聽說你喜歡吃辣,所以下面人多放了一些辣子,可還和你口味?”
“多謝大帥,這碗麵條是下官這些日子一來吃得最過癮的一頓。”沈浩拱手謝過。他還真不是吹噓,這面的的確確很好吃,手藝不輸他家裡的廚子李二福。
“合胃口就好。那就說正事吧。你之前說的開水的事情哪裡學來的?”左玉良沒有拐彎抹角的習慣。
沈浩微微一愣,他記得他之前當眾解釋過的,不過左玉良又問就準備再說一遍,“下官有一個門房老頭”
可剛說了半句就被左玉良擺手打斷道:“這些虛的就不用拿出來說了。說點實際的。”
什麼一個門房老頭,什麼喝茶,什麼靈機一動想到了,這之類的說辭左玉良是一個字都不信的,分辨得出這只是沈浩的一個藉口。
感受到左玉良灼灼的目光,沈浩心裡暗自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