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貨,如今雖然不像戰時管控得那麼嚴了可需求量還是很大的,身為世家不應該自己囤一些的嗎?怎麼還一直出?
另外就是糧食。秦家雖說家大業大可也不至於缺糧吧?市面上的糧食便宜又好,為何偏偏跑到黑市裡高價買陳糧呢?這根本說不通。鐵器也同樣如此。
丹藥更是蹊蹺。什麼時候普普通通的世家也能賣丹了?
沈浩從中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秦家乾乾淨淨的表面下還真藏著一些他完全沒想到的東西。
這一琢磨就到了夜深。
“咚咚咚。沈爺。”
沈浩聽到胡田敲門便合上了銅條,讓其進來。
“沈爺,二福做的香辣串,還有新到的果酒,您當夜宵填填肚子?”胡田端著托盤進來。
一般晚上伺候沈浩都是三隻狐女的差事,胡田還沒睡,這是有事?
沈浩接過東西開吃,一邊笑問道:“老胡,有事就說。”
胡田少有的顯得有些侷促,支支吾吾的好一會兒就是沒說到點子上。
沈浩見著好笑,又問:“老胡,你在這個家裡也是老人手了,我的脾氣你該清楚,別吞吞吐吐的,有事就說,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胡田聞言這才磕磕絆絆的說到了事情上。說他家有一個侄子開了一家小酒坊,一般就進一些陳糧釀些便宜的劣酒來賣。可卻不知為何遇上的麻煩,衙門說他幫人銷贓,抓走了等著過堂定罪。
胡田家裡人被嚇得夠嗆,但一家子也沒出什麼大人物,算來算去也就在黑旗營統領府上當管家的胡田算有門路,於是就求到了胡田面前,而胡田可不敢打著沈爺的旗號到處招搖撞騙,所以只能找沈爺幫忙。可沈爺的威風不小,這種遊走律法外的事情他也不知道沈爺會不會動怒,所以言語忐忑不安。
“沈爺,我那侄子從小就老實巴交的,小本生意也做得本分,對家裡也孝順,在外也沒什麼陋習,這次真的不知怎麼就被誤會了。衙門裡也問不到個所以然,實在沒路了只能求到您這兒來了。”
說著胡田就跪了下去,正要磕頭卻被一團無形的柔勁兒拉住。
“行了,你把你那侄兒的名字和收押的地方衙門寫下來,明日上差的時候我會幫你把這件事辦了。不用這麼緊張。”沈浩沒在意。對他而言這只是一件小事,讓下面黑旗營的人跑一趟打個招呼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