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面前吃了掛落。
“一村子被邪祟屠盡,老少加一起攏共一百零七口,無一倖免,這些人九成都是皇室遠親,他們的腦袋被剁下來掛在村中間兩棵大樹上,樹下放的是一套玄清衛的袍服。
張鐵雲,你那攤子出的事,你準備怎麼說?”
張鐵雲,靖東鎮撫使。從之前沈浩進來時就發現這位張鎮撫使的臉上充滿鬱結,連和其他人打招呼的時候也是笑得勉強。應該也是知道今日臨時告會上他脫不了干係。畢竟那一村子皇室遠親是在靖東的地界上死的,而玄清衛乾的差事就有防衛、誅殺邪祟的本職。這件事不論從哪個方向上看,張鐵雲都首當其衝。
“屬下疏漏,還請大人責罰!”張鐵雲也乾脆,沒玩什麼繞彎子推卸責任的說辭,直接認了下來。反正要背鍋,不如光棍些。
果然,龐斑也沒有揪住這件事不放。而且此時此刻也不是問責的時候,就算要問責也得等事情有一個初步的處理結果之後才行。
於是龐斑接著道:“皇室遠親雖然沒有享受皇室族地的供養,但也都被安置在宜居之地。如今這些地方也有被屠滅的可能,那天下可還有安穩之所?你們平日裡都說自己監察天下,誅邪扶道,可如今邪祟當道,猖獗到了如此地步,你們有何顏面說自己監察天下誅邪扶道?
前段時間就有各地玄清衛和黑旗營上報說邪祟襲擊的案子激增,有些大城裡都有發生。你們就該警覺,可依舊漏洞百出,結果一杆子捅到陛下面前去了。”
龐斑平時都是氣定神閒的樣子,可此時此刻卻渾身陰沉得可怕,那氣息散發出來讓人根本不敢直視,如被一頭兇獸齜牙咧嘴的凝視,後背汗毛倒立。
“大人,邪祟飄忽,而且這次應該不是偶然,而是邪門修士故意報復,連同昨夜那座皇室遠親的村子也是如此,最後人頭樹下留了玄清衛的袍服,這更是在點我們的名字。”姜成此時站了出來,一番話直接把案子擴大化,並且點透,直言這是邪門修士針對玄清衛的報復,是蓄謀而來。換言之,這種情況下的確難以防備。當然,說得都是事實,但也的確幫跪伏在地的張鐵雲開脫了不少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