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體的手段,供前來查閱的官人門取用。而且就放在一樓,閱覽幾乎沒有門檻。
其實從這些體術動作也能看得出靖舊朝以前的的確確是存在過體修修士的,只不過如今消失了而已。
除了體術動作之外,皇家藏書閣裡的書冊主要是各種典籍。覆蓋面很廣,雜文、遊記、文學作品、名家思想摘錄幾乎可以說囊括了靖舊朝乃至前朝的文化積累。厚厚的全是漫長曆史的文字沉澱。
即便是沈浩這個骨子裡並不喜歡看書的人,在面對這浩瀚的,從平凡中沉澱下來的力量時,他依舊感受得到自己的渺小,甚至哪怕他是修士,有著普通人無法比擬的力量,依舊在這裡保持著必須的謙卑。
或許這就是個體在面對時間和族群的成就時所自然的反應。
往地下走。明顯的改變就會從“積累”變成了“秘密”。地下的藏書同樣極多,但幾乎都是不能公之於眾的秘密文獻。其中就包括了許多關於宗門的文獻資料。
沈浩很好奇,在靖舊朝的權力者眼中,宗門這些散落在國土之中的特殊存在群體會是一個什麼樣的形象。
離地下入口最近的一個書架上就有一本名為《宗門大國論》的典籍,一下就抓住了沈浩的眼球,讓他頓住腳步抽這本書出來坐在邊上的書桌前仔細翻閱。
作者的名字沈浩沒印象,應該是一個在靖舊朝為官但同時有過宗門履歷的人,開篇就給宗門定性,而且得到了沈浩的贊同。
宗門者,盜者也!
既盜天地之精粹,又竊國朝之氣運!實非善類!
甚至沈浩覺得這裡面的“宗門”換一個叫法,換成“宗門修士”其實更貼切。為何不算上散修和靖舊朝自己的修士呢?這裡面存在一個沈浩以為的說法,叫“付出和回報”。
散修付出的是在靖舊朝地界上的修行流動,不論是功法還是修行的理念。甚至他們還會為了資源和口糧四處找差事幹,是融入在靖舊朝當中的一部分。
而靖舊朝自有的修士,本質上和各大衙門裡的文官以及各方面的軍卒沒區別,都是為了靖舊朝效力,得到的是靖舊朝的供養。
宗門卻不同,他們依附在靖舊朝身上,享受著靖舊朝建立的和平,付出的和獲取的完全不對等。
說一個“盜”,在沈浩看來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