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熱鬧的那一桌無疑就是左相葉瀾笙在的那一桌,聲音不小,哈哈笑著聊天品酒,甚至好像還有人飲酒做歌行了酒令。
其它桌的人都時不時的看向葉瀾笙的那一桌,好不容易眼神和葉瀾笙碰上的話就連忙舉杯遙遙的敬一下。若不是國宴不準輕易離席的話,不知道多少人去找葉瀾笙敬酒呢。
楊束嘴角微微上翹了一下,之後就把視線從葉瀾笙的身上挪開了。他還能不清楚葉瀾笙如今的處境嗎?從他設立中書院,並將中書院的職能剝離左相府的那一天起葉瀾笙這位左相就已經再無翻身的餘地了。沒動,不代表他忘了,他可不是一個有容乃大的人,只是如今還差一個契機。
要做就要做一場大的!區區一個葉瀾笙可不夠楊束立棍的,他還需要更大的目標。當然,葉瀾笙會是一個不錯的由頭。不然楊束也不會一反常態的將葉瀾笙放在這次國宴邀請的第二的位置。
視線移開,看到了比鄰著葉瀾笙的另一桌。這桌也很有意思,和葉瀾笙那桌的氣氛熱烈正好形成鮮明的對比。
一桌子人就低著頭吃菜,跟啞巴一般,仔細看的話還能看到幾人臉上緊繃且額頭見汗,一副備受煎熬的模樣。這些都還是三品甚至還有從二品的大員,照理說不該如此狼狽,可桌上還坐著一人,和這人同桌,周圍的人如此表現也就不為過了。
龐斑,舉國上下最不願意提起的一個人,往往與“陰險、狠毒、狂妄、毒蛇”等等言語聯絡在一起。
和龐大人吃飯都擔心筷子沒拿好被對方記下。而被龐大人記下可不是什麼好事。
楊束的嘴角又往上翹了幾分,他對於龐斑有如此威勢感到滿意。不過滿意歸滿意但楊束卻不覺得玄清衛發揮了其本該有的全部作用。甚至認為玄清衛老是躲在陰暗中對處理一些事情的影響並不那麼有利。
所以楊束趁著這次國戰的版賞被玄清衛上了一點藥,結果還不錯,玄清衛上下並無特別的反饋,一切都很溫順,就連龐斑表現得都很順從。
刀子好不好用首先要看會不會割到自己的手。之後才是揮向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