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顧清苑對南宮玦弈微微一笑,由凌韻扶著往老侯爺的院子而去。
南宮玦弈站在原地,看著顧清苑依然清瘦的背影,眉頭皺起,眼眸緊縮!為何忽然心裡覺得很不安呢?那種近在眼前,可卻無法觸及的感覺,再次回到了南宮玦弈的心裡…。
皇宮
昭和宮
自從新皇定下,登基之後,皇宮裝扮的是喜慶一片,可暗裡卻是死寂般的沉靜。
韋貴妃神色不定,面色青白交錯,眼裡似喜似悲,似感慨,似嘲諷!
沉默良久,抬頭看著坐在對面,神色淡淡的南宮珉,開口,聲音待著一抹飄忽,苦澀,“珉兒,你說的是真的嗎?夏侯玦弈他真的是皇上的兒子?是早就定下的新帝嗎?”
南宮珉點頭,“母妃這個時候,已經沒什麼需要懷疑的了。皇上自然是父皇的兒子,而且,現在已經是這皓月的皇帝。”
韋貴妃聽了,忽然笑開來,笑聲中滿是嘲弄,“哈哈哈…。儲君早已定下了。可笑的是我們還在這裡斗的你死我活,為了那個位置挖空了心思的去謀劃,算計,爭鬥,你防備我,我提防你,為了一丁點的得意就得意洋洋,為了一時的失敗就恨得咬牙切齒的。想想還真是可笑,可笑呀!…”
南宮珉聽了沒有說話,可他心裡卻是十分的通透,如果母妃和南宮夜他們不鬥的話,說不定根本難以活到現在。父皇留著他們,寵著他們就是想用他們牽制皇后和南宮凌。
也是互相的牽制,就是要他們鬥,那樣才符合皇宮的規則,才是正常的。同時,也能更好的保護新皇。
南宮珉想著,嘴角溢位一絲淡漠的笑意,看來父皇為了新皇是花了不少的心思。看他對新皇的愛護,完全就是一個慈愛的父親,只可惜那樣系稀有的父愛,卻與他無關。
韋貴妃笑著,眼裡卻是大片大片的恨意,還有死寂,以往有多寵愛,現在就有多諷刺。她不是傻子,到了現在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什麼寵愛,不過是皇上的棋子罷了!她是,她的兒子亦是。
用的著的時候,就對她寵愛一分,用不著她的時候,一個聖旨就叫她陪葬。她的兒子,因為得罪了夏侯玦弈,被夏侯玦弈殘忍的給廢了雙腿。孃家一族因為得罪了夏侯玦弈,被滅了全族。
皇上從未說過一句,更不曾表現出一分的不忍,這就是帝王,這就是曾經寵她入天的男人,這就是她兒子的父皇,帝王心難測,可也夠無情。同樣都是他的兒子,可卻能偏心至此,實在讓人心難平。
不過,也是她自己無腦子,看到皇上對夏侯玦弈如此寵信,竟然從來未懷疑過其他可能性。在皇宮這樣黑暗,齷蹉的地方,沒有什麼事兒是不可能的。她應該早些察覺到的,那樣或許也走不到這一步。
不過,比起她來,皇后好像更慘,雖然現在還未見夏侯玦弈有任何的舉動,可憑著那個男人無情,冷酷的手段!就她派人屠殺顧清苑,及其孩子,她是註定要生不如死,直到慘死!還有她的兒子,那個差點兒坐上皇位的兒子。竟然截殺夏侯玦弈,恐怕下場也絕對好不到了哪裡去。
這麼一想,韋貴妃忽然平衡了,心裡還冒出一股快意。皇后,以為萬事定了,就開始囂張起來了,都開始謀算想毀了她的女兒了,現在好了,倒是她自己先死了,哈哈哈…真是報應不爽…。
南宮珉看著韋貴妃變幻不定的面容,南宮珉多少能猜到她在想什麼。不過,那卻已經都不重要了。
南宮珉起身,淡淡道:“母妃,還是和前些日好好在這裡待著,不要多說,也什麼都不要做。更重要的是,從這一刻記住,那個男人現在是我們的主子,是掌握我們生死,能決定一切人,不要試圖挑釁,更不要想著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玩兒什麼心眼,那樣對你沒好處,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