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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若是知道你在江州無依無靠地過了三年,不知道會多麼埋怨我們呢。”

二夫人說著說著,情到深處,竟落了淚,弄得我手足無措,只好安慰道,“那些都過去了,玉鷺跟我說您對我一直很好很好,您別難過了,我一點沒怪您,他們也不會怪您的。”她拭著淚水,“我會和他們有個交代的。”我微微一愣,她接著說,“將軍當時見你孤苦無依,原是有意做主將你許給慕兒的,我雖不是慕兒的親孃,卻知道慕兒心裡是有人的,不想耽誤你二人,便勸住了將軍。適逢福王作亂,將軍奉召趕赴天州。留我在江州照顧你,我心裡盤算著,想將你許給個既能襯得起你的身份,又不會薄待你的人。思來想去,卻覺得將軍最合適不過。問了你的意思,你沒有反對,我便私下做主將此事定了下來,先你一步回了徐州。之後的事情玉鷺都說與你聽了。”

我點點頭,這風千遙身世也算挺坎坷的,命運也還挺多舛的。

“千遙,這些事情,我也不知道你以前是否知曉,但是這是我所知曉的事實,於我並無半字虛言。日後你或許會慢慢想起,也未可知。其實,在我眼裡,你總是那個七八歲大的小姑娘,喜歡靜靜地坐在一邊,聽我和你孃親敘談,講到你父親和將軍的事,眼裡總會閃出稚氣的光澤。”她撫著我的頭,“你去睡會,晚上我有件事情要交代你去做。”

我退出房間,看到玉鷺站在門外,眼睛紅紅的,她總是那麼愛哭。我們默默地走回那個我最初降臨的房間,並肩躺在床上,我腦子裡亂亂的,推了推玉鷺,“原來的我是怎樣的人?”她閉起眼睛,“很柔弱,很善良,很勇敢的人。”我輕輕環住她的胳膊,“我其實很害怕,不過,還好有你,讓我覺得我不是一個人孤零零的,謝謝你,玉鷺。”她彷彿又要哭了,帶著哭腔說,“小姐,快睡吧。”

☆、走?不,不走

這一覺睡的很舒服,我睜開眼睛,天都黑了。

玉鷺在微弱的燭光下忙碌著,我伸了個懶腰,起身下地,隨口問道,“玉鷺,你在做什麼?”

“小姐,我在收拾些東西。”她低低應聲。

我想著昏迷的將軍,心裡始終放不下,“我想去看看將軍和二夫人,你要不要一起去?”

“不了,小姐您快去快回,我在這等您。”

拎著一盞小燈籠,我晃出了小院,夜色中的將軍府顯得很冷清,我粗略估摸下,現在大概有九點左右,古人都是習慣早睡的吧,一路行來沒有看到幾個人,這將軍府的安保做的不是很好啊,都沒有巡邏的護院,也沒有打更的更夫……我胡亂想著,憑著記憶摸索到了將軍的院落,正欲敲門,一個低沉柔和的男聲傳入耳畔,“她們都不肯走嗎?”

“若是想走,早便走了,丫頭、下人一早便遣散了,她們都是鐵了心要留下來的。”

“外面是誰?”那男聲問道。

“是我,千遙。”

“你進來吧。”

將軍倚在床邊,二夫人陪在一側。雖然面色慘白,他卻還是帶著春風般的笑容,“阿遙,虎父無犬女,你真讓叔叔大開眼界。”

他言語所指應是我用酒精為他退燒之事,“這些沒什麼的。”

二夫人遞與我一張紙,上面是很漂亮的隸書,頗有蔡邕的風格,我再仔細看,“休書”兩字映入眼簾,“當初是我草率了,但是你嫁與將軍之事並未外傳,你權當沒有,若是日後有人硬要拿此事為難你,這封休書或可解圍。”二夫人緩緩道。

我不肯接過,“你們要趕我走?”

“阿遙,你拿著,收好,叔叔有話對你說。”

我只得接過休書,疊起來收好。

“你或許知道了,徐州現下被圍,我有一子秦慕,在天州握有重兵,你替我帶個口信到天州,或可解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