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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容荻老闆這時才注意到我,定定看向我,“你是……你是昨日的那個姑娘?”

雪影轉頭看向我,“你們認識?”

我尷尬地點了點頭,“呃,昨晚認識的。”

“那風姑娘且先與容老闆聊聊吧。”

不要吧,我與她不熟啊,她和鳳老闆可是死對頭,我才不要和她聊聊呢。

“我還是隨你上去吧。”

不待雪影回答,容老闆搶先答道,“你上去不方便。”

有什麼不方便?不就是給玉清看病麼?

誒,等等,玉清姑娘昨日還好好的,不見絲毫病痛,難道……

呃,難道是隱疾……

確實不方便啊。

“風姑娘且等我一會,我去去就回。”雪影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容老闆坐下後,又向我指指椅子,面色不悅。

我乖乖坐在一邊,垂首做盆栽狀。

“哼,”她鼻間輕哼,“果然是我自作多情了。”

自作多情?此話從何說起?

“她昨日面色不好,回去後發病沒?”

“鳳老闆嗎?昨日確實發病了。”

“嚴重嗎?”她的手不自覺抓住絲帕,少頃又強自鎮定,“沒死吧。”

“沒,吃了藥之後稍稍恢復了。”

“我們的事她可說與你聽了?”

“不曾。”

“怎麼會?我昨日見她看你的時候,唇角不自覺地向上翹,分明是喜歡的很。”

“不瞞容老闆,我已經離開鳳笙閣了。”

“又來唬我,離開了又怎麼會去找雪影先生為她看病。”

“我與雪影是故識,剛剛在街上巧遇的。”

“與先生是故識?”她柳眉微挑,“怎麼個故識?”

靠,你調查戶口的啊。

姑奶奶要不是為了昨日的事心有愧疚,怎麼會對你這麼客客氣氣,你別得寸進尺了。

“怎麼個故識,風兒記不得了,容老闆不如去問問雪影。”我冷聲回道。

面對我明顯的不耐煩,容荻老闆卻是笑了,“你與她年輕時真的很像,隔了這麼多年能再見到,我很開心。”

她微微嘆了一口氣,端起茶水,優雅地抿了一口。

我的心卻咯噔一下,不是又要聽故事吧。

“我七八歲的時候就被賣給牙子了,幾經週轉最後被賣到了鳳笙閣,鳳儀本是曉戴人,也被人販子賣到鳳笙閣,我們一同伺候一個姑娘,一般的年紀,一樣的遭遇,又一同吃了不少的苦,感情好似親姐妹般,可是我卻對不起我那結義的親姐姐,為了脫離火坑,搶了她的男人,跟那男人回了天州。”

呃,搶人家男人?太不地道了吧?

“隔了十年,我又回了連州尋她。她已成了鳳笙閣的老闆,任我怎麼求她也不肯與我說一句話,聽我一句解釋。”

鳳媽媽這是脾氣好,要是我,大嘴巴子早煽上去了。

“我這些年一直留在連州,就是盼著她有朝一日能同我說上一句話,可是我能撐下去,她卻挺不住了,我一直知道她有病,卻不知是那般嚴重,這些年,我送過去的藥,她原封不動的送回來,我請過去的大夫,她三言兩語打發了下去,我去看她,她總是閉門不見……”

哎,哎,哎,你說歸說,別哭啊,別人看到會誤會的,自己當小三撬別人相好的,能怪誰,這都是報應。

“這世上,因果迴圈,有得必有失,可是得的是我,為什麼失的是鳳儀啊,我對不起她啊……”

淚水滴滴答答落在我的手背上,縱使是鐵石心腸,嫉小三如仇的我也難免動容了,於是很善解人意地安慰了一句,“早知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