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國已經召集了幾名當過衛生員的隊員等待在這裡,開胸開顱的手術他們不能勝任,但是一般傷筋動骨的外科手術卻是遊刃有餘。
混江湖,難免挨刀挨槍,而且不敢進醫院,這時候就需要找相熟的私人診所或者江湖郎中啥的,劉子光未雨綢繆,早就預備下各種醫療器械,從止血鉗手術刀紗布繃帶到氧氣面罩、心臟起搏器,甚至杜冷丁和嗎啡都有不小的存量,至於血漿,更是存貨豐富,各型齊備。
奧迪車停下之後,幾個帶著口罩的人便衝過來將車裡的抬出來,劉子光接過白大褂披上,一邊走一邊介紹情況:“是車禍,傷勢不明,儘快救治吧,實在不行再送醫院。”
地下停車場有一部分空間被單獨隔開,現在成了劉子光的私人醫院,傷員們被抬了進去,由經驗豐富的戰地醫生進行處理。
幸運的是,幾個傷員都無大礙,司機肋骨似乎斷了一根,但是不至於影響生命,周文只是頭部受傷,有些輕微的腦震盪,別的地方都好好地,至於周市長,更是毫髮無傷,因為他喝的爛醉如泥,又是全身放鬆躺在後排,車禍發生時受到的震動很小,到現在還在打著幸福的呼嚕。
得知三人無礙,劉子光出了一口氣,這時候周文已經醒了,鼻孔裡還插著氧氣管就跑過來問劉子光:“你還是報警了?”
劉子光說:“報警了,這種事遮不住的,肇事逃逸可是大罪。”
周文捶胸頓足:“哎呀,你可害死我了,你害了一批人啊。”
劉子光指指遠處的車說:“又不是你肇事,你怕什麼?”
周文抬眼望去,出了看見一輛黑色奧迪之外,沒發現有什麼玄妙之處,劉子光知道他是近視眼,眼鏡碎了看不清楚,便說:“你離近點看。”
周文顛顛的跑過去,圍著劉子光的奧迪車轉了三圈,忽然抬頭驚喜道:“劉子光,真有你的!”
劉子光說:“在不違背良心的前提下,能幫就幫一把了。”
周文奔過來在劉子光肩上擂了一拳,興奮地說:“好人幫到底,這輛車你得借我用幾天,不然被人發現馬腳就完了。”
劉子光聳聳肩膀,一副早知道你會如此的表情,說:“小意思,不過我兄弟幫你們頂缸了,這案子你們可不能撒手不管。”
周文拍著胸脯說:“放心好了,這件事包在我身上!”
“地下醫院”那邊傳來喊聲:“那個醉貓醒了,你們誰過來一下。”
周文趕緊跑過去,一進門就看到周市長半坐在床上,頭髮亂蓬蓬的,兩眼中盡是血絲,旁邊的痰盂裡滿滿都是嘔吐之物,難聞的酒精發酵味道充斥在不怎麼通風的地下室裡。
“這是哪裡?小周?”周市長的腦子顯然還是一團漿糊。
周文簡短截說,用最簡潔的語言將事情的經過介紹了一遍,原來周市長趁著這個週末,只帶了秘書和司機進省城聯絡關係,打探訊息去了,奧迪車裡裝滿了禮物,挨家挨戶走了一圈,然後又聯絡了幾個當年省委黨校的老同學,在某飯店暢飲了一番,說是敘舊,其實是探聽省裡官場的變動。
周市長捨命陪君子,白的啤的外加洋酒喝了不少,最後爛醉如泥,被周文扶到車裡,連夜開車回江北,周市長的司機是個五十歲的老師傅了,經驗豐富駕駛技術高超,而且滴酒不沾,但是畢竟年齡大了,這兩天來回奔波疲勞駕駛,眼瞅著快到江北市了,精神稍有放鬆,車禍就發生了。
那輛進城賣菜的機動三輪毫無徵兆的在前面突然轉向,高速行駛的奧迪車來不及反應撞了上去,然後扎進路邊溝裡熄火,司機和副駕駛位子上的周文都受傷昏迷,只有周市長安然無恙。
如果沒有劉子光經過的話,他們會被第一個路過的人發現,然後報警處理,警察依照程式上報,那麼周市長的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