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然行啦!”千雪櫻分辯道,“我對著你的本命神起過誓的,我現在屬於你,當然應該和你一起睡!”
蕭揚啞口無言。他和她換誓的目的不在於此,而且從本心來講,欣賞欣賞還行,真要他做出對不起林音的事,他既不願也不敢。但目前這一點還不能說明,否則千雪櫻甫經劇變,恐怕難以承受再次的打擊。
猶豫間千雪櫻已經移了過去,身體緊緊貼上了蕭揚裸露的上身。
蕭揚正要說話,她忽然說了一句什麼。他聽出那是她母語,忍不住問道:“你說什麼?”
“請你好好憐惜我,蕭揚君。”千雪櫻用中文說完這一句,臉蛋已紅得發燙,腦袋伏到蕭揚的胸膛處,不敢看他,也不敢讓他看見自己的臉色。
蕭揚心神一蕩,一時難以自持,雙手一把摟住了她嬌小的身體,右手下移,摸上了她裸露在外的大腿。
千雪櫻惶恐地道:“蕭揚!我……我是第一次,你別太……太……”
“傻瓜!你傷成這樣,我再怎麼禽獸,也不好意思現在就那個那個吧?”蕭揚笑了起來,大手從她大腿上回到了她腰後,“好好睡覺,這種體力活兒,還是等你體力充沛的時候再說吧!”
千雪櫻輕輕地應了一聲:“嗯。”她雖對蕭揚有好感,但是畢竟彼此還是陌生人,只是基於自己想當然的對男人心理的揣測,以及對誓言的遵守,才會主動投懷送抱,但畢竟無論身心都還有所保留,蕭揚這話登時讓她心裡一鬆。
摟著她,蕭揚心情好轉,忍不住問:“不過我有點好奇,你今年多大了?”
“二十一歲。”
“那也不小了,你還沒談過戀愛嗎?那個內野不是你的……嘿!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聽到“內野”的名字,千雪櫻微微一顫,低聲道:“內野君是師父的大弟子,按中國人的說法,他是我的師兄,就像我的親哥哥一樣。我從十三歲開始就因師父的事開始逃亡,不敢跟別人多接觸,所以沒人……沒人……”
“明白了,別多想了,快睡吧。”蕭揚聽她說起舊事,想起這時不該多提那些,急忙打斷她的話。
“嗯。”千雪櫻輕應一聲,忽然抬起頭,在蕭揚左臉上親了一下,隨即飛快地把頭縮了回去:“晚安!”
蕭揚微愕,回味了一下那柔軟的觸感,不由無聲地笑了起來,本來煩雜的心情也瞬間完全好轉。
“晚安。”
在兩人深沉的睡眠中,火堆漸漸熄滅,天際也浮起魚肚白,新的一天即將開始。
第一縷陽光從山邊射下時,蕭揚驀地驚醒過來。
那並不是因聽到什麼動靜,而是多年生死生涯養成的、對危險的直覺,讓他驚覺情況不對。
他迅速抬頭,目光飛快四掃,隨即鎖定某一個方向。
懷裡的千雪櫻一顫醒來:“怎麼了?有人來了?”她的睡眠也相當輕,顯然是在長期的逃亡生涯中形成的。
蕭揚低頭微笑道:“沒事,我內急,想上個廁所,你可別偷看,小心長針眼!”
千雪櫻輕輕推了他一下:“你才偷看呢!”
蕭揚哈哈一笑,從她粉頸下抽出手臂,起身朝著瞧準的方向走去。
順著幾座小丘間的夾道足足走了近百米,到了一座小丘前,他才仰頭笑道:“行啊你,這都能找到我!”
小丘半腰,一枝長長的槍管從荒草中伸了出來,帶著大號的瞄準鏡,居然是把狙擊步槍。槍被一雙穩定的手端著,槍後那人冷冷道:“這個距離,就算不瞄準,我也有十足的把握命中你!”
“那得在被我發現前,現在嘛,只要你手指動一下,我就能立刻躲閃,有十足的把握避開你的子彈。”蕭揚輕描淡寫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