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諶看著周若彤,大致猜到她要在玉臺之上翩翩起舞,但在知道了她雙眼失明的情況下,居然要在如此狹小的玉臺之上起舞,趙諶不禁有些擔心,就在此時趙諶感覺到有雨滴滴落在自己臉上,趙諶訝然,很快微微朦朧的細雨便落了下來。
周若彤似乎在等待著細雨一般,只見周若彤微微揚起精緻的面頰看著天際,手輕輕揚起,這時八個去接引趙諶八人前來的月影樓護衛早已拿出了樂器開始伴奏,原來他們便是樂師。
周若彤翩翩起舞起來,腳步踏著律動的節拍,身姿輕轉如同飛燕一般輕盈,敏捷,周若彤舉手投足間攝人心魄,讓人迷離,朦朧的細好伴隨著舞姿的節奏緩緩而下。
就在此時,湖中原本含苞待放的荷花花蕾在瞬間同時綻放,一時間瑤池變成了花的海洋,荷花的淡雅清香一時洋溢開來,讓人心曠神怡,周若彤好似花中仙子一般,靈動的舞姿,飄逸的氣質十分奪目,形成了一副絕美的畫面。
趙諶不自覺的潸然淚下,眼前的美麗畫卷似乎觸動了內心中最柔軟的地方,如痴如醉之間體味了很多內心的追憶和昇華,難怪有這麼多的人願意等三年來參加月旦,趙諶不得不承認,自己也已經沉迷其中。
當如酥一般的細雨停滯的時候,周若彤的舞姿也告一段落,眾人無不扼腕,嘆息舞姿的停頓,心中剛剛建立朦朧世界的破滅,看著有些失落的趙諶,趙豐笑著說道:“石小友不必傷感,三年之後再來便是,如何,是否感覺心曠神怡。”
趙諶笑著道:“那是自然,此舞只有天上見,突然停頓讓人有痛惜的感覺。”
趙豐道:“這也是為什麼三年才有一次的原因,平時並不會這麼巧合,細雨,荷花,月光,舞姿配合之下才是完美的月旦。”
趙諶瞭然道:“原來如此,真是不枉此行。”
那些樂師將樂器收好,重新駕船前往遠處的竹臺,趙諶回頭看向玉臺的周若彤,只見他兩眼雖然無神但似乎很享受這種翩翩起舞的感覺,因為在這個世界是完全屬於她的,不必擔心世間的一切煩惱,趙諶站起來朝著周若彤抱拳一禮,雖然對方看不見,但趙諶覺得有必要這麼做。
回到竹臺上的眾人都在回味剛才的感覺,司馬明和高晟怒視著趙諶,竹臺之上觀看的效果遠遠沒有小船之上的好,他們不敢怪其他七人,只能把全部的不滿算在了趙諶頭上,趙諶冷冷一笑,眼神挑釁的回了過去。
高晟頓時大怒想要上前,被司馬明拉住道:“此時對我們不利,等上岸再說,何況相信你也打不過他的護衛。”司馬明眼裡還是有的,楊再興明顯看起來練過武藝,虎口有老繭,這說明是經常使用武器的原因,若是這會上前,被楊再興將兩人扔進湖裡豈不是很難看。
高晟看了一眼趙諶身後冷冷看著自己的楊再興不禁縮了縮腦袋,眾人隨著月影樓管事乘上了樓船,不一會便返回了瑤池岸上。
當眾人下船之後頓時一驚,瑤池岸邊早已破敗不堪,到處都是被砸碎的裝飾,名貴的花奔植被都被損毀,很多不明身份之人正在破壞,十餘個月影樓護衛倒在血泊之中生死不知,月影樓管事一驚,馬上招呼身邊的護衛上前圍殺這些黑衣人,雖然這些不明身份之人比影月樓的護衛人數要多,但影月樓護衛的戰鬥力明顯高出一籌,兩邊的之人戰在了一起。
高晟心中那個鬱悶啊,自己隨從叫來的府上家丁這麼不頂用,要是最後不能退走,全被影月樓擒住,到時候可真是麻煩大了,恐怕自己的父親都會焦頭爛額。
從船上下來眾多賓客也是大驚,汴京之中誰敢如此肆意妄為,趙諶看著冷笑的司馬明,高晟二人心中已經有了計較,就在那些高晟的家丁快要支援不住的時候,一群身著禁軍服飾的軍隊開了進來,那些家丁趁著空隙,將受傷之人扛起,全部撤走,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