駛舵,但他並沒教過我忍辱偷生也是種美德。放棄算了,我已經丟夠了臉。
想著,我決定回到沙發上去躺一躺,可是手腕疼得厲害,我不得不用力把那截該死的鏈條朝外扯。忽然想起狐狸說過的話,他說這東西相當於連著我的命脈,斷了,我的命恐怕不保。當時聽狐狸這麼說的時候,我覺得心裡很冷,而這會兒,我卻用更大的力氣去將它朝外扯,恨不得馬上能把它扯斷,這樣就可以一了百了了,總比慢慢被飢餓折磨死來得乾脆痛快。
而我這麼做的時候,鋣只是靜靜在一邊看著,我沒有留意他臉上的神情,或許應該是一種期待,他等這天等了很久了吧,幾百年?幾千年?鏈子斷了就再也沒有什麼可以束縛他了,我解脫,他也解脫,大家都解脫,豈非快哉。
於是咬著牙再加大了手裡的力道,可是沒有用。手上的力氣很快消失了,那一點點因為我心裡的憤怒和小小的驕傲聚集起來的力量,轉眼間就在拉扯中消失乾淨。腳開始站不穩了,我想找個地方靠靠,可是面前站著的是鋣,他的身影在我混亂的視線裡從一個變成了三四個,我分不清楚哪一個碰過去會是我想要的牆壁。
而手腕更疼了,像是無數把刀子在往我骨頭裡刺,以至我忍不住大聲叫了出來,我憤怒地叫著,憤怒地拉扯著,憤怒地用自己手腕和手腕上的鏈子砸向眼前那個一動不動冷眼看著我尋找自殺方法的男人。
然後發覺自己的動作有點不受控制。
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太過虛弱的關係,我發覺自己身體朝其中一道鋣的身體上靠了上去,並且用我的手腕纏組了他的脖子。
確切的說是手腕上那根鏈子。
鏈子纏繞在他脖頸上,黑和白的對比,這讓他面板看上去格外的蒼白。他蒼白的臉色對著我,一雙眼睛由最初的暗沉變成了一種有點刺眼的亮。
很亮的紫羅蘭色的光,也很漂亮,那光似乎能直刺進人的眼睛裡,於是一瞬間,我的腦子裡什麼都沒有了,我看著自己靠近了這個高傲的男人,而他對我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不退不避。目光依舊追隨在我臉上,我避開他的眼睛,對他說:&ldo;帶我出去,鋣,這是我的命令。&rdo;
雙手間突然空了,麒麟騰身而起,蛇般竄向了房子高高的天花板。那瞬間我看到自己手腕上這根漆黑色鏈子在一剎那突然綻出道亮紅色的光,光繞著躍身而起的麒麟手臂長長的一圈,又驟然間刺出,像把尖銳的利器般彈出他手掌。
好象握著把猩紅色的劍。
劍尖指的方向是天花板正西那片隱在陰影裡的角落,他用它朝那方向直刺了過去,長長一道猩紅色的弧度。
&ldo;不要‐‐!&rdo;
就在&l;劍&r;尖離那地方不到幾公分遠的距離,角落裡猛地一聲驚叫。隨即那個角落裂開了,就像有誰從那地方撕開一道口子,沿著口子長長的裂縫我看到那地方又出現了一個角落,同樣的一片天花板,上面匐著團小小的影子。
它有一雙瞪得大大的琥珀色眼睛,還有一身很漂亮的虎皮長毛。
&ldo;傑傑?!&rdo;
&ldo;喵!不要殺我!!!喵!&rdo;
☆、第十一章
耳邊響起了雨的聲音,從這幢房子外面傳進來,很大,就像把我困在這裡的那場雨一樣。甚至可以感覺到一些帶著雨腥味的風從房子某個地方飄進來,冷颼颼的,把我亂成一團的腦子吹得一醒。
突然而來的變化。
是從鋣把傑傑抓到手心後驟然間出現的,還有周圍一片驟然壓下來的暗。原本亮在客廳裡的燈剎那間都熄滅了,僅有的光線來自窗外的路燈,湍急的雨把燈光打得模模糊糊的,帶著我已經很久很久沒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