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父名喚沈千季,這上面都寫了的,你們可得記好了。”說著指了指兩人手中的紅包。
宋祁低頭看去,果真見一個紅包上寫著:“二姑母:沈千冬”幾個字。
眼中一亮,他突地抬頭望向沈千,突然覺得自己發現了什麼秘密。
既然沈千幾兄妹的名字是取“春夏秋冬”與“四季”的“季”為名,那也就意味著作為大哥的沈千真正的名字應該是……
眉梢微挑,宋祁勾起嘴角意味深長地笑了。
接收到宋祁的目光,沈千目光微沉,端起茶盞的手一僵,隨即繼續不動聲色地喝茶。
顧安年也看到了紅包後面的一行行小字,只是她並未多想,只覺著沈家人挺逗的。
對自己多了一個堅實後盾這件事,顧安年則表示很淡定。
因著沈千和沈千秋還會在王府多留幾日,是以顧安年便不急著和兩位長輩敘舊,請過安後,她便與宋祁動身進宮了。
宋祁給了她,以及她在乎的人最大的尊重與理解,這份情,她不說百倍十倍地回報,最起碼要做到同等程度。
進宮的馬車上,顧安年一直深深凝視著坐在身側的宋祁,心底的愛意如潮水般上漲,激烈而洶湧,讓她心如擂鼓,嘴如含蜜。
察覺到她目不轉睛的目光,宋祁揚起笑,握住她的手捏了捏,低聲笑道:“這般看著我作何?”幽深的眸中柔情蜜意,能將人溺斃了。
“就是覺得——”顧安年故意拖長音,直到宋祁瞪起眼。才搖頭晃腦慢悠悠道:“就是覺著可以更愛你。”
說完,自己忍不住笑了。
剎那間的怔愣過後,宋祁含笑摟過顧安年,低低嘆息著在她彎起的唇畔落下一吻,柔聲道:“這句話應該是我來說才對。”
那雙宛如辰星般的眸子,在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流光溢彩,猛然暴漲的光彩,晃得顧安年目眩神迷。
心底前所未有的熨帖,顧安年回抱住宋祁,兩人相擁而坐。輕聲細語說著知心話,一路安詳溫馨。
大婚後的七日,宋祁不用上朝,這是永成帝特許的假期。
宋祁不用上朝,永成帝卻是還要上朝的。顧安年與宋祁到宮中的時候,前殿上還未散朝。兩人便只好先去給太后請安。
太后是個安份的人。掛著個虛名,在後宮裡頤養天年,後宮大大小小的事半點不過問,只獨善其身,與誰的關係都不太親近。當宋祁帶著顧安年來給她請安敬茶,她頓覺莫大的殊榮。賞了顧安年不少好物件。
對太后,宋祁並不多親近,是以便未如對沈千那般慎重恭謹,只是如往日那般。禮節地行了個拱手禮,便算是問了安。然即便如此,太后也十分高興了。
陪著太后說了會話,待前去探聽訊息的太監回來報前殿散朝了,宋祁與顧安年便起身告辭了。
知道宋祁夫妻會進宮來請安敬茶,是以永成帝下朝後便直接去了皇后宮裡。
永成帝剛換好常服,宋祁與顧安年便過來了。
皇族的規矩,比之世家貴族更為繁複,新婚正妻敬茶也是有一套規矩的,只是宋祁不願弄得那般複雜,是以早就與永成帝皇后商量好,一切從簡便好。
如此,顧安年只需向永成帝與皇后磕頭敬茶,便就行了。
茶水備好,顧安年恭恭敬敬地在永成帝跟前跪下,接過掌宮內相鍾晏維手中的託案,高舉過額,微微躬身恭謹道:“皇兄請用茶。”
永成帝微笑頷首,端起茶水輕抿了一口,將紅包與一對玉佩放到漆紅的木托盤上。
顧安年抬眼輕瞄了一眼那對玉佩,單是從色澤光彩上,便知不是凡品。
“謝皇兄。”高舉起託案磕頭謝了恩,顧安年被攙扶起身,而後行至皇后面前,跪下敬茶:“皇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