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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頁

&ldo;你認為我會對她說什麼。&rdo;

&ldo;誰知道呢。&rdo;

&ldo;你怕我會對她說什麼。&rdo;

&ldo;誰知道。&rdo;甩了甩尾巴,臉上依舊是微微的笑,狐狸轉身朝我勾了勾手,然後搖搖晃晃返回屋裡:&ldo;會說話的工具,或許是種罪孽。&rdo;

&ldo;工具麼,那不是你有資格定論的。&rdo;

&ldo;走快點小白。&rdo;似乎沒有聽見這句話,狐狸哼著歌逕自蹦進了客堂。

&ldo;狐狸……&rdo;我跟在他後面叫了他一聲。不明白他們針鋒相對地究竟在圍繞我說著些什麼,遲疑著在門口站住腳步想叫住他問個明白,卻只看到他歡快湮沒在客堂人群裡的人影:

&ldo;哦呀,好香的雞。&rdo;

晚飯很豐盛,但一頓下來吃得味同嚼蠟。

飯桌上每個人都在極力營造一種過節的氣氛,可是很艱難。每每說著什麼的時候總是不知不覺地會說到四姑的事情上去,然後沉默,然後若有所思地談到了天氣和那條被山塌而封鎖了的路。而往往說著說著到了最後,總不約而同變成了相同的一句話:寶珠,吃啊吃啊。

似乎我成了他們緩解氣氛和帶開話題的唯一矛頭,於是不出片刻,我面前的盤子被堆得跟座山似的。

菜是狐狸做的,來的這些天他一直充當著大廚師的角色,我沒想到狐狸除了點心只外別的也能做得那麼好吃,像個真正的大廚。更慶幸也許是因為喜好的關係,鋣對狐狸做的東西不太感興趣,所以第一天來到這裡時的搶吃尷尬沒再發生過。

可是他倆之間除了我所知道的,是不是還存在著一些別的什麼特別關係,那些我不知的,他們明瞭的,並且可能同我有那麼點關係的東西。總覺得狐狸和鋣應該認識很久了,什麼時候認識的,幾十年前?還是幾百年前?那應該是在我之前擁有鎖麒麟的那個人的時代。

而那個時代究竟發生過些什麼。

曾經問起過狐狸,可是他總能在幾句話後成功地把我的話題引到一個連我自己都稀里糊塗的角落。後來也就乾脆放棄,反正姥姥說過,有些東西知道得少比知道得多要好得多,特別是一些別人不願意告訴你的東西。

可是來到這村子之後,所發生的事,鋣說的話,又把我那些壓在腦子裡的好奇勾了出來。忍不住想知道,因為總是不被知道。無知的感覺是孤獨的,特別在這個被大雪封了出路的村子裡,同一大群生疏的親戚在一起面對那麼多突然而來的災難的時候。

所以在看到狐狸放下筷子伸著懶腰朝屋子外走去之後,匆匆扒了兩口飯,我同叔叔嬸嬸他們招呼了一圈,穿上外套跟了出去。

狐狸和鋣不同,他嘴很甜,愛熱鬧,哪裡有他哪裡忽略不了他的存在。但細細的話還是可以分辨得出他們兩個的共同點,那就是不論是眼睛裡根本就看不到別人的那個也好,性子隨和的那個也罷,碰到事不關己,兩人都是高高掛起。

來村子這麼些日子,不好的事情一件接一件發生,他們都在我身邊,看到了,聽到了,可除此之外沒有任何表示,就像看著毫不相關電視上一則新聞。這大概就是妖怪的感情,即使他們長相再具欺騙性,不是自己的事就和自己完全沒有任何關係,哪怕事情發生得再可怕,再不可思議。

每每酒過三巡,狐狸總是第一個離開的人,離開的藉口很多,有時候說聲上廁所就不會再見他回來,不過倒也沒被人留意過,因為每個人都在這樣的日子裡竭力演好著自己的角色,所以也就不太容易除此之外一些不太重要的事情。

而狐狸離開後到底都去了哪裡,靠什麼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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