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散發出柔和明亮的光澤,它有節奏地從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呼嚕聲。
而這一切並沒有讓我興奮起來,雖然這房間有著一扇唯一通往外界的窗,一陣陣風從外面吹進來帶著泥土和陽光的味道,這味道不是幻覺。
可是哪兒來的陽光呢,就在半個多小時前明明外面下著瓢潑的大雨,要停並且出太陽,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地上的水呢?半個小時前下過的暴雨,為什麼沒在窗臺和外面的樹枝泥土上留下一星半點的濕意??
後退著出門我把那扇房門關上,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了下去。牆上的鐘指著四點。從來這裡到現在我已經在這房子裡待了一個小時了,而我現在應該怎麼從這地方出去。
忽然瞥見茶几上的電話,我趕緊把它抓了起來,正準備打回家看看狐狸在不在,還沒撥號,裡頭一直線的滴聲讓我把它掛了回去。這是電話線沒被接通的聲音。
我趴到地上循著那根電話線找著它的插頭。片刻在檯燈邊的插座旁找到了,插頭就歪在一邊,一頭已經燒焦了,根本沒辦法再接上。
丟開線我站起來在客廳裡轉了一圈,沒有任何目的的。然後突然衝到大門口再次用力把它拉開。門外那間客廳裡滴答的鐘聲傳了進來,像是不甘於整個空間過於寂靜的沉默般,它在我耳邊同我頭頂那隻鐘的搖擺聲一起,一前一後搭配響得歡快。
我把門重重關上,貼著門坐到地上,掃著廳裡的一切。
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什麼,除了對著這個像被賦予了某種奇特魔力的房子,像只被困在鏡子做成的牢籠裡的小耗子。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我知道這是自己焦慮前的先兆,可是我不能焦慮,一焦慮頭腦就要發昏了,那時候我會更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我必須做些什麼,我對自己說。在一切還沒變得更糟糕之前。
就在這時一陣模糊的輕響從那扇被我關緊了的房間門裡傳了出來,很細小的聲音,在這當口對我來說無異於一聲炸雷。那是人呼吸的聲音。
聲音有點粗,而且混亂,但可以肯定是人發出來的。幾乎是在意識到這點的同時我從地上直跳了起來,一個箭步跨到房門口把耳朵貼在了門背上。
門裡的呼吸聲更清晰了點,一下下,像是奔跑後急促的喘息。然後有個女人的聲音以一種更細小的音量響了起來:&ldo;輕點……林默……輕……&rdo;這個名字讓我腦子裡咯噔一下。再聽,房間裡的聲音消失了,很長很長一段時間的寂靜,就在我以為裡面不會再發出任何聲音的時候,裡頭突然發出來的一聲低哼把我驚得一跳。
貓似的低哼,像是痛苦,又像是歡娛。我想我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很多電視裡總是無時無刻用這種聲音曖昧地教育著電視機前的人,提醒他們這是怎麼回事,雖然他們眼前隔著牆,隔著螢幕,隔著門。
但這種聲音怎麼會出現在這裡?為什麼會是林默?那個女人又是誰?
疑惑著,用一種不會引響到任何人的細微動作,我小心翼翼擰著把手將門推開,推出一道剛夠我眼睛看清楚裡面動靜的縫。
然後我的心一沉。
我看到林默背對著我躺在房間那張大床上,光著身子,同一個同樣赤身裸體的女人。他把那個女人抱得很緊,緊緊地糾纏,緊緊地吻著她的嘴唇,嗅著她那把光亮豐厚的長髮和豐滿得像棉花般柔軟有彈性的身體。下身不斷地抽送,一下一下,每一下讓他身下的女人發出那種貓叫般消魂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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