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一直以來給我的那種感覺。
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明明那天早上我清清楚楚看見了她的屍體,還有林默那種發急瘋似的樣子,一轉眼她竟然又活生生坐在了我的眼前,我可以感覺得到她的呼吸,還有她面板傳過來的溫度,在她牽著我的手看著我手腕上那根鎖麒麟的時候。可是我又的確給不出自己一個確鑿的證據去證明,那天早上我在林默車裡看到的,真的是他太太的屍體。
那不過是個安靜得有點僵硬地坐在裡面的女人,不是麼。人往往很容易對自己一瞬而過看到的東西產生諸多奇特的想像,就像我剛才之於狐狸。
&ldo;你太太身體完全好了?&rdo;把牛奶遞給林默的時候,我隨口問了一句。因為不想讓店裡因為我的不安而產生的沉默繼續下去。
林默點了點頭:&ldo;是的,好了。&rdo;然後把那杯牛奶放到他太太的面前:&ldo;完全好了。&rdo;
&ldo;恭喜你們啊。&rdo;
&ldo;謝謝。&rdo;
店裡再次安靜下來,我不知道該再聊些什麼,林默看著他太太,他太太看著我手上的鏈子,似乎對它頗感興趣。直到牛奶被推到她面前,她才轉開了她的視線:&ldo;你有一根很漂亮的手鍊。&rdo;她對我道,聲音細細柔柔的,我不由自主朝她笑了笑。
但依舊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這種氣氛讓我覺得尷尬,我希望這會兒能再進來那麼一兩個客人,一個也好,可惜天不如我願。
&ldo;本店新出的血糯米糕,嘗嘗。&rdo;直到狐狸的手越過我的肩膀遞來一小碟點心,這讓周圍的空氣緩了緩。我的神經因此也活絡了一下。是的,有狐狸在,我需要擔心什麼?沒有什麼東西能比得上一隻狐狸敏銳的鼻子。只要他嗅出空氣裡可疑的味道他一定會一把將我拉開的,就像以往一樣。而他現在不過是給他們送來一碟賣剩下的點心。
沒什麼好擔心的,我對自己說。
可還是覺得有點不對勁。
那是從女人開始喝牛奶的時候感覺到的。
狐狸有時候會抱怨我瘋癲起來能像只典型的拉不拉多犬,因為我會掐著他耳朵在地上打滾,直到他尖叫著打回原形從房子裡逃出去。可是林默的太太這會兒喝起牛奶來時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看在眼裡似乎比我偶而的瘋癲更像頭拉不拉多犬。我很奇怪我怎麼會對這麼一個嫻靜優雅的女人產生出這樣奇怪的感覺。
她似乎對牛奶太感興趣了,也喝得太快了,幾乎到了種饑渴的程度。
第一杯到她手裡是在眨眼間就喝沒了的。喝完她長長出了口氣,然後抬頭對她丈夫微笑。牛奶般香甜的微笑。於是林默問我要了第二杯。
第二杯又是在我連看都沒來得及看的情形下喝完的,等我回到櫃檯朝她看過去的時候她已經放下了空杯子用紙巾抹了抹嘴角,動作很優雅,也因此讓她喝牛奶的速度顯得很詭異。
這當口林默又要了第三杯。
我猶豫了一下。無論是誰,男人還是女人,連著喝上三杯冰牛奶對他們的腸胃來說是不是太刺激了一點,何況方潔不久前才大病過一場,到現在她身上還留有生過病的痕跡,那被吊針扎得發青的手背,還有她瘦得能隱約看到裡面細細靜脈的脖子。
&ldo;沒事,&rdo;似乎看出了我眼裡的東西,林默朝我笑了笑:&ldo;自從病好以後小潔每天要喝很多牛奶,我猜是生病那會兒讓她想出相思病來了,給她吧寶珠,不礙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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